readx; 王越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無兵可統?
六年的戰爭雖然風都軍中損失慘重,但姊州其他許多都鎮的兵力都在源源不斷地補充上來,因此風都城中根本不會出現將多兵少的情況。
同樣的,風都城中所有大小將領麾下都幾乎滿員派置,沐易還從未聽說有哪一名將領麾下兵員不足。
可現在他卻受到了這樣的對待,王越竟然說他沒有兵可統。
而且王越直接將他留在身邊隨時聽候調遣,這又是為何?難道僅僅只是架空他的兵權,奪走他的指揮之權嗎?
看到沐易沒有退走,王越冰冷的眼神掃過沐易道:「怎麼,還有什麼事嗎?還是對於本帥的安排有異議?」
「若是有異議現在不妨直接說出來,或者沐少將也可以到蕭帥那裏理論。」
「末將告退!」雖然遲疑了一瞬,但沐易並沒有發作,而是領命告退,離開了王越的軍帳。
風都軍隊的駐地之中早已為沐易準備好了他自己的營帳,這座營帳其實距王越的營帳並沒有多遠,僅僅只有十幾步的距離。
如此看來,沐易確實是隨時聽候王越的調遣了。
回到營帳之中,沐易稍稍收拾了一下,這裏估計很長時間都將是他的住處了。
「你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就在沐易準備架床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聞言,沐易身體一震,緩緩站起身來,身後出現的是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將。
一身戎甲還未褪去,一頭烏黑的秀髮緊緊扎於腦後,英氣逼人的一對秀眉彎彎圈起,女將正睜着明亮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沐易。
「你臉上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不小心?」沐易卻沒有回答女將之前的問話,而是眉頭微蹙地看着女將秀氣非常卻略顯消瘦的右臉。
在女將的右臉之上,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傷疤不長大概只有半個指頭長,但卻顯得異常明顯。
戰場之上刀槍不長眼,只要踏入那片殘酷的世界,死人實在是太過尋常了,至於受傷,那更是經常的事。
但作為一名久經戰陣的少將,谷之芸竟然傷到了臉上,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事,傷到人體可以說是最為脆弱的面部,可想而知谷之芸曾經經歷過多麼激烈的拼殺。
而且,不同於男子,谷之芸是一名女子,而她現在卻在右臉之上留下了一道傷疤,雖然隨着時間的流逝那道傷疤會逐漸褪去,但最後總會在她光潔的肌膚上留下一點印記。
這對於愛美的女子來說絕對很難承受,而對於谷之芸這樣原本就擁有一張非常精緻玉臉的女子來說更是一種殘酷。
莫名的,沐易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憐惜之意,對於這樣一名女子來說,戰爭實在是太過殘酷了一點。
雖然谷之芸自她選擇加入軍中那一天起就知道一切意外都有可能發生,而她也做好了一切必要的準備,但有時候某些東西卻不是她所能夠承擔的起的。
一年前,沐易和谷之芸一起回到姊都,後來他去了南山書院,而谷之芸卻很早就返回了風都。
這僅僅只是一年時間,再次相見沐易已經發生了太多的改變。
如果不理會後面的刺殺,那日的萬花之夜可以說在沐易心中留下了終生都難以忘懷的一幕。
而現在,再看到眼前這名戎裝女將,沐易突然感到有些失落,若是時間不再流逝,擁有停留在那一夜,或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聽到沐易之言後,谷之芸避開了他的目光,螓首微轉看向了另外一側,一句話也沒有說。
「是誰傷得你?」驀然,沐易提高了他的聲音,語氣之中有的是掩飾不住的殺意。
能夠傷到谷之芸的最少也是一名少將甚至是鎮將也有可能,沐易在兩軍交戰的戰場之上幾乎與成都的大部分將領都交過手,自然對他們熟悉無比。
不過,谷之芸並沒有告訴他到底是誰傷得她。
無奈,最後沐易也只得放棄繼續詢問下去。
「坐吧!」沐易指着營帳中央那張簡陋的桌子對谷之芸道。
輕輕坐下,谷之芸隨手拿起桌上的冷茶給自己倒了一杯,軍中不是都城之中,武將可以有相對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