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五個豎立着寫着名字的木牌子,忽然幾乎是不分先後的崩裂,然後是徹底的碎裂,化作一些兒碎屑掉在一張很長的神台上。
神台之上,供奉的是一個非常巨大而神態威猛嚴厲雙腰插劍的神祗。
神台之下,正下面的中間位置,單獨的一個蒲團低頭垂眉打坐着一位應該有七十以上的灰衣老人。神台的兩旁延伸開去,各擺着十個蒲團,看樣子,聆法求道的弟子,起碼有二十人。
可是,現在,只有左旁靠近神台前列的蒲團坐着一個黃裙女子。
神台上面的木牌碎裂了五個。那是經過某種特殊的靈魂印記,也就是說,剛剛,死了五個人。
灰衣老人沒有動靜,似乎,世間的紛雜與喧囂,已經遠遠被有選擇的屏蔽了。
黃裙女子抬起臉,很白淨很脫俗的一張嬌臉。
「師傅.....」黃裙女子似乎有些不忍。
灰衣老人沒有睜眼睛,只是淡淡道:「貪婪,永遠是人的最大敵人,他們既然選擇了自己的路,就必須去承受相對應的後果。」
「可是,師傅——」
「哎,仙子,你還是多為我們現在的命運着想吧;伊賀派的藤田三郎對我們擠壓他們的仇恨來之久遠,於今,如若知道你五個師兄遇難,不難猜測他們會提前對我們全面反撲和打擊。」
仙子輕輕嘆息道:「哎,戰鬥都是燒錢的活,師兄他們去中原撈外快,增加勝利基數,我一時也沒有發現哪裏不妥當,便同意了他們。哎,都怪我。」
「這倒不是誰的錯,而是,對仗伊賀派,終究是需要一個具體結果的,差別在於,許是到來的早晚而已。你不必太過傷懷。」
「是的,師傅。」
沉默了一陣子。
黃裙女子道:「師傅......」
灰衣老人沒有睜開眼睛,輕輕一嘆:「你是以為,如果沒有給幾位師兄做些什麼,會有愧疚的心結對嗎?」
黃裙女子微微頷首:「是的。」
灰衣老人終於睜開眼睛,深邃的眼神閃動一絲寒光,整張臉孔因此被帶動呈現出一股讓人幾乎難以呼吸的威壓,寒光迅速隱去,轉為一片春季陽光的暖和,嚴肅的道:「你的五個師兄的武技雖然遠遠不及與你,但那是指單挑,如果他們聯手致命一擊,天下之間,已經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對他們秒殺。因此,你若堅持中土一行,為師也不阻攔,但是,你務必要保重自己的安全。」
灰衣老人輕輕嘆息:「你幾個師兄如此去了,無疑,對我們剛柔流的打擊是雪上加霜的。以後,保護我們門派的重擔,就要擱在你身上了。」
黃裙女子仙子重重的點頭:「師傅,徒兒明白。」
灰衣老人輕輕揮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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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東方一點紅,師傅騎馬我騎龍——額,這句詞兒好像是前世的老頭子搗鼓什麼《魯班經》止血的咒語,夢中游同學是在新中國成長的青少年,他堅決抵制牛鬼蛇神決絕破除迷信。
為了說服老頭子,他跟老頭子講道理:老頭,你說的那麼偉大,還師傅騎馬我騎龍的,喏,你那輛幾百萬的跑車可不可以跟我的腳踏車調換呢?
當時,老頭子以一種噁心到讓人跳樓自殺的溫柔,握住他的手,含情脈脈的說:親,龍,是有很多種的,譬如,變色龍......
當時啊,把夢同學沒氣的啊,都想找一棵樹吊死算了。
現在,日出了。
馬就不說了,變色龍都看不見。
畢竟,這裏是城外幾十里路的郊區,官道上雖說來來往往的有那麼一些人,但是,人家都是三五成群的趕圩似的,個個的馬上要不是載着人就是載着物品,沒有多餘的位置可以讓他搭順風車的機會。
偶爾,一二輛馬車走過吧,車簾封的那個密實,好像擔心一絲兒的風吹草動,就會把裏面的東西吹走那般——噢,說東西是不禮貌的,應該,是一些女眷。
如果在前世,就算是世界上最頂級的車,只需夢同學站出馬路,隨隨便便擺一個pose,香車裏面的女人立馬將正在身旁甜言蜜語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