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除惡務盡
寧天澤本也以為張誠對付這些人應當是遊刃有餘,誰知看到張誠趁康周不注意突然將其殺死之後,竟然差點摔倒在地,看他又開始流血的胸口,而且要靠抓住自己的手臂才能站起,卻還在向周康的手下挑釁,寧天澤這才知道他受了重傷,趕忙上前對周康手下的一眾死士是又勸又哄,希望能將他們唬住。
等到寧天澤說完,張誠在旁一聽:「嗯,果然是狀元郎,不是蓋的,他已經知道我受了重傷,便說出這些話來對這些人又哄又嚇,說出的每句話還都挺有道理,卻不知這些人是否能聽進去?」
只聽一人道:「嘿嘿,想靠這些空話就將我們嚇走嗎?這個年輕人已經中了毒,此刻雖然還沒倒下,但我看他也撐不了多久,又或者他此時根本就是在硬撐,只要我過去輕輕的推上他一下,他就倒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寧天澤聽說話之人正是剛才周康嘴裏叫做老三的那個人,心想:「聽此人年紀最少也有五十多歲,果然是老奸巨猾,多虧他並未看見剛才壯士差點摔倒,要是被他知道,我們這時早就身首異處了。」他正要說話,突然又想道:「不知道壯士還能不能說話,此時我要是搶在他前面說話可不好,更是顯得他真的受了重傷。」不禁看了看張誠,向他眨了一眨眼,張誠看到寧天澤如此,心中一閃:「啊,對,這個老三本就已經懷疑我受了重傷,此時要我還是不說話,這些懷疑我受了重傷的人便會都以為我真的受了重傷,那樣的話可就不太好了,這會兒可不敢裝慫。」好在張誠雖然並沒有服用解藥,但也沒有亂動,氣血運行較慢,毒藥並沒有擴散開來,也總算這人在劍上塗抹的並不是一些見血封喉的毒藥,只是一些麻藥與迷藥之類的讓人頭暈的藥物,雖只休息了這麼一小會兒,張誠總算恢復了幾分氣力,打起十二分的精力,說道:「哈哈,哈哈,是啊,我受了重傷,你用小指頭輕輕的那麼碰上我一下,我也得連摔四五個大跟頭,我就想問,你卻為什麼嚇得離我那麼遠,而不上來試試呢?你是不是自己不敢來,怕我一劍殺了你,就說出這些話騙別人前來送死?哈哈,勿怪勿怪啊,我這人說話一直比較直,不會給人留情面,可是你這心也太黑了,怎麼說你們也都是一夥的,你就仗着這一點小聰明便要將其他人害死,是不是也太不講究了。」這麼一大串話說完,張誠是精疲力盡,可是面上又不敢顯出絲毫疲態,生怕給這些人看了出來。
這個叫老三的聽完這番話是徹底啞口無言了,為什麼呢?因為張誠把他心底的那些他只敢想卻不敢說出來話全給說出來了,其餘的人也都不是白痴啊,一聽張誠這話,就知道他說的全是實話,心想這個老三可真是壞透了,拿着自己夥伴的命涮着玩,幾乎唰的一下全部都轉身看着他,其中有幾個人還都已經是磨刀霍霍,這下老三可傻了眼了,自己平時為巴結周康可開罪了不少人,如今周康已經被殺死了,除非周道登大人這會在這,要不再沒人能控制的住這些人了,他也不敢再說話,生怕再一說錯,小命就得立馬撂這。這老三一生殺人無數,平時老把那句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掛在嘴邊,但這真到了自己跟前,說什麼也不捨得死,嚇得跟只貓似的,躲在角落瑟瑟發抖,正無計可施,只聽一個聲音道:「眾位好漢,何必為了這個小人而妄動肝火呢,殺了他也是髒了諸位的手,何況殺人並不為國家法度所容,我相信此人若是罪有應得,日後定會同這周康逆賊一般,不得善終。」說話之人正是崇安縣令寧天澤。
眾死士一聽,心裏都想道:「縣太爺說的是,自己既然已不準備再繼續跟隨着周家作孽了,又何必多殺這麼一個小人呢,一來當着這縣令的面殺人終究不是太好,再者要是以後官府追究起來也是麻煩,這人如此奸詐,以後終究不會有好下場。」眾人便都不再為難老三,向寧天澤與張誠道別後,一個個轉身離開。
寧天澤看張誠雖然疲憊,但是呼吸沉穩,氣色紅潤,知他傷無大礙,心下便放寬許多,正要上前詢問。
只見薛有忠走到前來,忽的跪在自己身前,寧天澤不明所以,連忙扶起,說道:「薛捕頭這是為何,有話直說便是。」
薛有忠卻並不站起,泣道:「有忠替崇安百姓跪謝大人為崇安除此大害。」
寧天澤心有餘悸的說道:「薛捕頭站起說話,不必如此,本縣食天
第二十六章除惡務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