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太突然了,弄得徐小川有點手足無措,他整個腦袋裏一片空白。
先不說這人參是真是假,光說一個圓蘿蔔能長出個人參型,還只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這事就很詭異了。
徐小川仰起頭想問問上天,他聽說過穿越這回事,都是誰家小誰呼啦一下去了古代,混的如何風聲水起的,弄得讓自己羨慕完了,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也攤到這事了,只是不是自己穿越,而是古代神器穿越過來,還歸他了。
想歸想,不管這缽到底是不是神器,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個地方問問這蘿蔔變的人參到底有多真,值多少錢?
但徐小川自問自己住的這個城市不是什麼大都市,別說藥材交易中心了,就是靠點邊的古玩珍寶市場都沒有,唯一知道的就是一花鳥魚市,總不能自己揣個人參去找賣花的問價吧。
他又想到了一個人,他老舅。
只是這老舅不是親的,從徐小川老媽那論,推到三代以上還能沾點血緣關係。
老舅叫劉博文,但大家都叫他大劉,最早是個電工,也說大劉他沒事竟瞎折騰,好好工作不干非得去農村買了幾畝地,蓋了一堆房子過鄉村生活,平時做些二手販子的勾當,弄點二手車,倒騰點古玩贗品什麼的。
聽說前陣大劉與一個藥材販子走的很近,弄些東北三寶運到南方去賣,別看只是個藥材販子,但徐小川認為怎麼着這人也應該比自己懂些吧。
事趕早不趕晚,既然醒酒了那就立刻動身,徐小川一把將人參揣在懷中就下了樓。
大劉住的地離徐小川這兒不算近,算是城市郊區的部分,算下來有三十里地那麼遠,尤其變態的是,一天只有可憐巴巴的一趟長途客車,還是在中午。
徐小川也沒打車,就蹬着那輛二八車子往那趕,現在油錢這麼貴,要是打車估計怎麼也得百八的,他兜里沒那個錢。
等趕到村子裏的時候,都快晚上九點了,徐小川心說大劉老舅這時候可別睡了,他那豬一般的境界,要叫醒可不容易。
也說徐小川運氣好,大劉家燈亮着。他喊了一聲老舅,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大劉正光着腳丫子趴在火炕上看電視,旁邊碗、盤子的擺了滿滿一炕桌,他有個臭毛病,平時人邋遢,澡不洗不說,就頭髮衣服什麼的也不好好弄下。
今天大劉弄個新髮型,把徐小川瞧得一樂,他說道:「老舅,你這鳥窩頭挺有個性的。」
大劉人挺隨和,沒有長輩的架子,他聽了徐小川這話也不生氣,只是指着炕桌說道:「川侄,吃飯了沒?在這墊一口吧。」
徐小川眼往炕桌一瞟,哪還有什麼菜了,都剩湯了,這大劉算盤打得好嘛,合着懶着洗,叫自己替他舔盤子來了。
「我不餓。」徐小川回了一句後,也脫了鞋坐到熱炕頭上。
「這麼晚來我這幹啥?你小子平時都不想你舅的。」大劉問道。
「瞧老舅說的,最近事太煩,這不看你來的麼,還有,我朋友送我個山參,我這眼睛瞧不出個什麼,舅你不是認識個賣藥草的麼,我琢磨讓他幫着看看。」徐小川從懷裏把人參拿了出來。
其實這大劉當二手販子久了,什麼都接觸過,對看參多少懂些,他接過人參後先仔細看了一番,又聞了聞。
但明顯徐小川這顆人參特殊,大劉瞧了老半天也看不出個什麼來,他搖搖頭說道:「這人參挺怪的,我看不出年份。」
但徐小川最想知道的不是這句話,他試探的問道:「老舅,這人參是真的還是假的?」
大劉沒想到徐小川這麼問,挺好奇的說道:「川侄,這不是人參是什麼?你別說是蘿蔔,竟亂開玩笑。」
徐小川心裏苦笑,暗說親舅哎,我哪能開什麼玩笑,其實就是一個花蘿蔔。
大劉辦事挺利索,直接拿起電話撥了出去,接通後說道:「林猴子,沒睡呢?過來一趟,有事。」
不大一會的功夫,那個叫林猴子的進了屋,也怪不得叫他林猴子,瘦的跟個杆子似的,還天生一副尖嘴猴腮相,看着就一個生意精。
這小子進來就問啥事,大劉就把這事一說,聽得這小子眼睛骨碌骨碌亂轉。
他明顯比大劉專業多了,特意從兜里拿出了一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