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火舌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不住的閃爍,一陣陣密集的槍聲也打破了某些人試圖見上最後一眼太陽的希望。
在奎因的帶隊下,整個傭兵團發起了總攻,別看他們各自為戰般的向前衝鋒着,但他們卻默契的都保持着相互間的距離,隱隱組成一個錐型的陣勢。
而且沖在最面前的包括奎因在內的六個人,他們無論從力量上還是素質上都是整團中最突出的,他們一手握着防爆盾,另一手拿着05式微沖,尤其經驗老道的他們把微沖都連續點射着。
徐小川趴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裏既有些被槍聲刺激起來的興奮,更有些心疼一般的看着這幫外國爺們揮霍子彈。
憑他自己所知道的,在黑市中買一發五四手槍子彈的價格就得上百,而這些微沖的子彈笨尋思價格也得翻倍,他們倒是爽快,手一抖十幾發子彈就射出去了,可這也代表着幾千塊錢瞬間就打了水漂,別看這槍和子彈都是老彭提供的,但怎麼說也是徐小川資產的一部分。
教堂那邊組織的反攻也很快,在鐘聲停閉的時候有些窗口上就已經露出了人腦袋,只是這些人跟傭兵比起來只能算是蝦兵蟹將,兩方用的武器也都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
甘雷那邊的人用的武器普遍都是手槍,偶爾有自動步槍的加入但也都被鐵拳和怪臉這兩個狙擊手迅速解決,甚至還有個哥們竟然把一瓶自製的汽油彈從窗口撇了出來,只是他的胳膊能有多大力氣?汽油彈被丟出二三十米的距離後就自行落在了地上,人沒傷着不說反而到引起了短暫的一場大火,把漆黑的教堂瞬間照亮了一些。
看着局勢一邊倒的架勢,徐小川心裏就想吃顆定心丸一般安靜下來,他初步估計一下,也就再有個十分八分這這場花去他大把金錢精心安排的戰爭就會結束。
不過就當奎因他們即將衝到教堂樓底下的時候,教堂的圓頂先是轟隆一聲響,接着就居中裂開,一個水泥屋子被一個鋼板托着慢慢的升了起來。
徐小川隔遠看的一愣,他模糊下也看不清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但鐵拳和怪臉卻同時丟下狙擊槍,一個撲在徐小川身上另一個就拉了哈特利一把,把這黑人小伙強制的按在地上。
哄得一聲響,這水泥屋子裏竟然射出了一發炮彈,這炮彈打中一個來不及閃躲的傭兵後引發了一場小型的爆破,伴隨的地面都微微抖了一下。
徐小川貼地趴着並沒受傷但他還是感受到了從他臉前刮過的一股熱風,尤其那炮響也幾乎讓徐小川的耳朵失聰。
別說是徐小川了,就連鐵拳、奎因他們也都沒想到,這看着破爛不堪的教堂里竟會有如此的重型裝備,也不知道是甘雷偷運過來的還是這巨炮壓根就是刨頭黨總部壓箱底的秘密武器,反正它一上場,雙方的局面又來了一次乾坤逆轉。
尤其這位炮手也是個老手,接下來的幾炮也打得十分精準,不是把炮彈射入了某個傭兵的身體中就是讓炮彈在幾個傭兵的中間開花。
奎因氣的雙眼通紅,拿着微沖試着把這炮手擊斃,但一來他是仰視,射擊角度不佳,二來他這微沖的威力根本就打不透特殊加工處理的水泥房子。
「老鐵。」鐵拳對講機中傳來奎因的吼叫聲,「用狙擊槍把炮手幹掉。」
鐵拳和怪臉同時行動起來,他倆又各自拿着狙槍對着水泥房子瞄了上去,不過隨後他倆都失望的對視一下搖搖頭。
「奎因,找不到炮手。」鐵拳回答道。
奎因那邊短暫沉默一會,接着又對哈特利吼起來,「放飛禽。」
徐小川不明白奎因這話是什麼意思,尤其是看着哈特利不顧被流彈片擊中的危險撲向一個木箱子時,徐小川心裏更是犯起了迷糊。
這木箱子是他們從三十里外步行開始時就被一個傭兵一路扛過來的,本來徐小川也對這個木箱子沒在意,心說這箱子裏能裝什麼寶貝?弄不好就是奎因他們的一些輔助設備,像無線天線、望遠鏡之類的東西,而聽奎因的意思,這裏面裝的竟然是某種禽類,這讓徐小川都懷疑起是不是自己耳背聽錯了。
哈特利打開木箱蓋以後,一手伸進去就抓了一個烏鴉出來,只是這隻烏鴉明顯有些萎靡,耷拉個腦袋微閉着眼睛,估計是在木箱裏被悶得,哈特利上來一股虐畜勁,對着烏鴉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