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場版如何?留下書評,我看看有繼續寫下去的必要沒。-------
一劍襲來,劍上凌厲的劍氣光是看着便有一種雙目刺痛感。不,不僅是一把劍,還有一個劍意高漲,頭戴草帽遮蓋着臉的華服男子!
凌厲的劍,凌厲的人!但是蓋聶並不為所動,劍法雖然凌厲,破綻也不是沒有,那就是沒有人掌控,而且……
「師兄,你還是出來吧,這一劍沒有任何的殺意,傷不了我的。」蓋聶沒有與男子動手,反而又坐到板凳上。
一道黃色的身影從門外瞬息而至,坐到板凳上,正是衛莊。蓋聶並不意外,剛剛跳進來的人雖然劍意充沛,已經是江湖上准一流的劍客,卻比不上那把怪異的劍,可見不過是一個侍劍人之類。
衛莊拿起一個酒杯,自顧自的倒酒,頗有反客為主的意思。蓋聶也拿起酒杯,喝起酒來。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喝着酒,諾大的客棧一時間只有倒酒、喝酒的聲音。
蓋聶再次喝下一杯酒,就將酒杯放下,他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但是就算是喝了這麼多水也該受不了,何況這酒的後勁十足。蓋聶一停下,衛莊也不繼續喝下去了。
衛莊慢悠悠的說:「蓋聶師弟,恭喜你啊,竟然能夠戰勝江湖聞名的三大劍客,現在江湖上誰人不知蓋聶的大名。」蓋聶不客氣的回答:「得了吧,不過是一些徒增煩惱的虛名罷了。師兄,為什麼你的頭髮會變白?」
衛莊並不在意,當初兩人對戰時,他也是這個樣子。「還是一點沒有變啊,蓋聶。」衛莊在心裏嘆息一聲,自從那半年劍術大成,回到韓國後,他一直陷入大將軍和韓王鬥爭的泥潭中,為了奪取「大同」,不得不付出了一些代價。
「說實話,蓋聶,我很羨慕你。現在韓國的宮廷鬥爭越加複雜,一不小心就會被碾成飛灰,我已經不能確定是否能護她周全……」衛莊臉色複雜的說,接着把玩着酒杯,看着酒旋「出神」。
一個包袱飛來,衛莊一下接住。蓋聶這才說:「師兄,你已經變了,不再像是原來鬼谷學劍的衛莊,現在的你,為了權勢而妥協。」蓋聶停頓了一下,似乎在醞釀着什麼,這才繼續說:「原先我一直不明白,你的劍道天賦並不弱於我,師傅為什麼要那樣說。可能師傅已經看到了這一天吧……劍客不應該為任何事物而妥協,你說的困難,就要用你的劍將它斬破!」
蓋聶越說越加激動,他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知道嗎?我曾經在趙國的一個小村子,遇到一支軍隊,秦國的九原軍!那一次我撿回一條命,之後我感覺很迷茫,不僅是對自身生死的迷茫,更是對自己劍道的迷茫,我一度覺得劍法再怎麼練,也不可能戰勝一支軍隊。我為什麼會這樣想?應該是對死亡的恐懼吧,我不想死!所以我很恐懼,恐懼死後一片空白的世界。」
衛莊聽着,喃喃自語:「我也是恐懼着死亡?所以才屈服於權勢?」一聲一聲,直問自己的內心。蓋聶輕撫着殘虹,繼續說:「由於恐懼,我才繼續拿起殘虹,因為我不想輸,尤其不想輸給自己的恐懼。沒有人到達過一人千軍的地步,就由我蓋聶來踏上這無上境界!」
所有的人,無論衛莊還是偷聽的大、少司命都為這一番狂言而震撼。衛莊大笑起來,不,應該是狂笑,他的眼神一如半年前,狂傲無邊,肆意恣睢!
「哈哈哈,好!沒有想到蓋聶你竟然有如此覺悟!」衛莊狂嘯。這個時代里,所有的劍客,不,是所有的武者都這樣的迷茫,二十載苦練,卻不敵國家軍隊,一身所學又有什麼意義?
衛莊的劍心已經徹底通透,他拿起華服男子捧着的妖異之劍,對着蓋聶說道:「妖劍-鯊齒,寬三指,長三尺九寸。是一把威力無窮的好劍!」無需多言,衛莊的戰意已經直衝霄漢。
蓋聶笑了,他明白衛莊這是有所突破,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來作壓倒駱駝的那根稻草。「吾道不孤!」蓋聶在心中想到,他拔出殘虹劍,說:「殘虹,長三尺三寸,亦是三指寬,絕對不會輸給你的鯊齒!」
兩把劍都不服氣的鳴叫起來,似乎誰也不服誰。蓋聶搶佔先機,一劍斜着劃向衛莊的肩膀。衛莊氣勢大盛,喝道:「來的好。」一邊用鯊齒架住殘虹,衛莊的氣勢比蓋聶先開始凝聚,所以哪怕蓋聶先攻,也沒有處於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