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茶杯摔到地上,破碎的聲音響起。
白衣男子痛苦萬分的跪倒在地,手扶木桌想要站起卻無力這麼做。
「積雪草……」似乎還混合了什麼。
好久不曾遇到,今日讓他記起了積雪草的味道。可這種偏僻的地域,怎可能會有北寒難見的積雪草。
而且,積雪草怎麼可能對自己傷害這麼嚴重?這人到底在裏面加了什麼!
蘇青在一旁驚愕的微微發怔,喝個茶能喝成這樣還是第一次遇到,她可沒有在茶里下毒,那人怎麼看起來相當痛苦?
難道是積雪草?
她不得不這樣想,因為今天發生事情太多了,每一件事似乎都和天魔有關。
沉着眸子思考一瞬,蘇青連忙去找來了另一壺開水,去拿起木桌上乾淨的茶杯,倒出一杯白水,給白衣男子灌下。
但願普通的白水能幫他稀釋積雪草的作用,她可不願一個男子就這麼離奇的死在自己的醫館。
白衣男子眼裏滿是痛苦,睜起眸子發覺蘇青的動作,下意識的迴避,眼裏閃過幾道殺意和驅人千里之外的警惕。能弄到積雪草的人,弄到天魔懼怕的積雪草的人,她想趁自己不能反抗,要做什麼?
蘇青可不給他拒絕的時間,按着他就把幾杯白水給灌了下去,白衣男子無力抵抗,被罐的差點嗆死。不過也因此放心不少,她給自己喝的似乎是白水。
又灌了幾次,蘇青察覺白衣男子神情放鬆些之後,覺得應該差不多了,將茶杯放回木桌,站起身退後兩步,抱着肩膀莫名的看着對方。
白衣男子抹着唇角,用着異樣的目光同樣看了蘇青許久。
蘇青道:「今天事情真是一件一件來。你是誰,不像是天魔,可你為什麼會對積雪草有反映?還恰巧的在這種時候出現?」
蘇青已經從典籍中得知,積雪草,是天魔的克星。
白衣男子眼中的痛苦消退不少,可依舊沒有恢復,但總的來說是比之前舒服多了,也有了氣力。他從原地站起,抹去嘴角的水漬,淡淡看向蘇青:「我也想問你,你這為何會有積雪草。」
蘇青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分析:「看你驚訝的程度,和你也知道積雪草,並對其有反應,還有高等的智商……」
想着,蘇青忽而輕輕一笑:「別跟我說,你是高等天魔。」
白衣男子定定的看向蘇青,走向她,看到蘇青身後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波動,白衣男子像是沒看到的對上蘇青的視線,身前兩米站定。
「我是天魔魔祖,赫連辰寂。你就是人人口中的蘇三小姐吧,久仰醫名。」
禮貌的問候,報上自己的名字,語氣平和的好似在說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蘇青眼中閃過一絲驚疑,臉頰微微側着,隨之狐疑的問道:「天魔魔祖?沒在說笑?可天魔魔祖不是五十年前便全部被封印了嗎?」
赫連辰寂看了蘇青一眼,狹長的眸子閃過回憶:「沒錯,你知道的挺多。過了這麼些年,人們多數已經忘卻了。」
聽着他的話,蘇青腦筋飛轉,目光游移,如果說五十年前最可怕的一件事是什麼,所有人都會說,是天魔。而那些了解天魔的人,會說,是天魔魔祖!
天魔魔祖不同於平常天魔,他們不懼光,擁有自己的人類形態,天性殺戮,智商極高,實力強大,可不用為了生存吸取玄力,吃平常人類食物便可果腹。
因為天生殺戮和殘虐本性的緣故,天魔魔祖有時,甚至比普通天魔更瘋狂、更不知節制,引起各種各樣的爭端。
五十年前,便是因為天魔魔祖們殺虐成性,被人想盡辦法封印在了巔帝城的宗魘嶺,自此一切消停了。
蘇青目光中帶着揣測的波動,眼前這位,自稱天魔魔祖,看對方的模樣,不似作假,那麼,他很有可能就是天魔魔祖的一員。蘇青皺皺眉,總覺得被天魔魔祖碰上,似乎並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這意味着事情大條了。
先不問對方為什麼沒被封印,蘇青的視線落在了地上昏厥的人身上,「你對他做了什麼?」
「只是將他身上的天魔吸收了。高等天魔,吸收低等天魔,沒什麼好驚訝的。」赫連辰寂臉上的表情淡淡,不再囉嗦,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