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虞千雙出手,一抹飛鷹般迅捷的魅影便閃了過來,一把便將池凌兒給摟了過去,飛身旋出,遠離火堆。
「凌兒,怎麼樣?燙着了沒有?」皇甫擎天不由分說,迅即就將池凌兒的裙擺撩起,查看她的腿腳有無燙傷。
池凌兒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踩火堆裏面去了。為何,她竟然沒感覺到半點兒的不適?
過了好久,皇甫擎天才檢查完畢,確定池凌兒完好無損,黑眸中不禁有了疑惑。
不止皇甫擎天,虞千雙,以及池凌兒自己也莫不是滿臉不解。
良久,虞千雙稍有些不確定地問:「小凌,你不怕火灼之燙了?」
池凌兒偏着頭,想了想,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明白。緊接着,她慢慢從皇甫擎天的懷中掙脫出來,緩緩地向火堆走去。
皇甫擎天不放心,欲將她摟回來。
她朝他輕微地擺了擺頭,眼中儘是堅持的光芒。
皇甫擎天拗不過,只能由着她去。
火堆里,火焰很旺,火色呈現白熱狀。
池凌兒試探着,遲疑了片刻,而後心一狠,快步躥了進去。
火勢依舊猛烈,卻並未在她身上燃燒,除了感受到烈火該有的溫度以外,並不似往常那樣有着過分的不適。
「千雙,擎天,我不怕它了,不怕它了!」池凌兒從未像現在這般開心,興奮過。
皇甫擎天手一伸,趕緊將池凌兒拉了出來。畢竟是火,尋常人都懼它三分,何況是體質特殊的凌兒?能證明她的體質有所改善,便已足夠,不能過分冒險。
虞千雙在旁觀察已久,自然也替池凌兒高興,不過她還有顧慮:「小凌,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這寒山之上,寒氣過盛,火溫本來就比別處低去許多,不傷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況且你剛從冰湖上來,隨身吸附大量的寒氣,抵禦一堆柴火也不足為奇。」
「是這樣麼?」池凌兒半信半疑。
皇甫擎天對虞千雙的話顯然是贊同的,所以他蹙起了一雙英氣的劍眉,眸中有所擔憂。
池凌兒自己倒是無所謂:「不管怎麼樣,我總算有點進步了,而且證明這寒山的氣候和環境對我是有利的,對不對?」
「這倒是,這是你的地盤兒,自然對你有利。」虞千雙點頭。
皇甫擎天也鬆懈下來,正如池凌兒所言,只要這雪山於她有利,不就行了?也正是這個小插曲,讓皇甫擎天堅定了一個決定,不管雪玉珠在不在禹北山上。此番,他都要陪着池凌兒上一次雪山。
翌日天明,天剛蒙蒙亮,三個人都醒了。
虞千雙因為心急雪玉珠,所以提議立即設法破開被人施加在各大入口的火焰封印,衝下雪山。
池凌兒和皇甫擎天一起反對,理由是:好不容易來了這寒山之中,自然要遊覽一番才算是不此行。
當然,這只是表面兒上的藉口罷了,真正的原因,兩個人心中各有盤算。
池凌兒是念念不忘,當日自己在抽屜之上所窺探到的畫面,想找一找紅髮男子與白衣女子決鬥博弈的地方。到事發現場實地看看,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莫大收穫。況且,對於還未曾踏足的雪山,她的心中多了一份兒期待,還有一份留念,恍若重歸故土一般。
自從腦袋之中有了某些殘存的片段記憶之後,她對雪山的好奇和期待便止不住地上升。
對於皇甫擎天來說,他所在乎的是:凌兒會否透過那座神秘的雪山,將屬於她的一切記憶和東西悉數找回。
從一開始,他們進駐雪山,就不光是為了尋找雪玉珠。
最重要的,還是想幫助她調息身子。她本是寒體之身,卻寒氣不足,時常被熱燙之氣灼傷,於長久而來,終究是個禍患,隨時會成為敵人手中可以利用的弱點。而且,昨晚之事,也着實證明,雪山對她身體的復原有種莫大的作用。
「既然你們決定了,我多說無益。不過,我還是很擔心雪玉珠,要不你們繼續往雪山而去,我下山去會一會那個國師。」虞千雙道。
池凌兒趕緊阻止:「千雙,不行!」
「為何?」虞千雙皺起了那雙雪白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