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千雙見池凌兒有所動搖,對她的話似有所信,便續道:「至於說醉酒貪杯?酒醉之人,能忘記醉酒之事,卻忘不了醉酒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而你,忘記的正好是以往的事情,卻並不曾忘記過酒醉本身。你當真以為,自己真是醉酒了一場才會發生如此之大的變故?」
「那麼,千雙以為呢?」池凌兒隨口反問。
虞千雙勾了勾唇角,道:「說到底,你也在懷疑當初事情的來龍去脈,對麼?醉酒只不過是個導火索,卻並非罪魁禍首。不過,你身上的封印遇酒便會作亂,所以你每沾酒一次,記憶便會被清空一次。不知道的人,只會視酒為你的天敵,卻不知它背後另有元兇。」
是這樣麼?
畢竟是一面之詞,難以讓池凌兒完全信服。
不過,虞千雙也並未打算讓池凌兒現在就信她。
靜下心來,稍稍思忖過後,池凌兒道:「千雙能夠看到封印,是否也有解開封印的法子?」
「那可不行。這封印若是能被別人解開,想要替你解開封印的又豈止一二人?他們做不到,我虞千雙也無能為力。這是死封,乃是將亡之人用死念怨念所下的世咒,除非你死,否則無法解開。」
這樣?聽着是很恐怖,也讓池凌兒剛剛才萌生的一點兒希望,陡然間被澆滅。
其實,恢不恢復記憶,恢不恢復靈力,對她現在的生活來說並不構成太大的影響。但是對於皇甫擎天,對於洛王府,對於今後所要遭遇的種種變故來說,就意義非凡了!
她不要成為弱者,不要成為皇甫擎天在軟肋,不要成為別人攻擊洛王府的突破口。
她必須要強大,必須要足夠的強大!
不管如何,她要盡最大的努力,她相信事在人為!藥閣一遭,她不是已經有了些許了靈力了?
默默地,她在心中噓了一口氣,試圖平息心中的波瀾。腦中卻在此時放映出之前從抽屜上看到的那一幕幕影像。莫非,在雪山之巔,被紅髮人下了咒的那名女子,便是她自己?
倘或真是如此,那麼這個封印便是紅髮人所下。
她記得,那個紅髮怪的功力與那名女子相比,根本就差了一大截。若自己真是那名女子,那麼她相信,有朝一日,她必定重塑真身,破除封咒!
別人解不開,她自己來!
死咒!她不信!
看到池凌兒眸中發亮的光芒,虞千雙甚感欣慰。這才是昔日之神該有的凌厲和決絕!
眼中漾出一抹淺笑,虞千雙說道:「世間之事,無不充滿變數。雖說是死咒,但也並非沒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法子。」
聽到這裏,池凌兒目光銳利地掃向虞千雙。
虞千雙心情甚佳:「那些古蕨雖不能解除你的封印,但它們能助你調試當前身上所有擁有的極為有限的靈力。我不知道你是從何處得來的靈力,不過既然你已經擁有了它,那麼就要懂得善加利用。只有這樣,你才能依靠自身的力量,不斷地吸取外界的靈氣,有朝一日也才能破除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