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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水軍戰船之上的將官、兵士、水手們已經完完全全從心底里害怕這樣的軍隊。在他們的腦海之中,這些人是絕對的主人,是搖尾乞憐的對像。俘虜們一個個睜着恐怖的眼睛,在相當寒冷的扶桑近海的寒風之中哆嗦不已。
當「救世軍」士兵登船的時候,無論將官、軍士還是水手,全都跪在船舷邊上,不住的磕頭。只是他們永yuǎn 也無法料到,迎接他們的並不是善良。
「巴嘎……」打扮的和十字架一樣的「救世軍」士兵嘴裏喝罵着,手中揮舞着裝了刺刀的「連發火槍」,用槍托發出命令,要俘虜們把他們所有的糧食,武qì 物資全部搬上一旁等候的梭魚級小艇。
俘虜們在勞動的時候,心裏稍稍安定一些。雖然這些身穿古怪護甲的士兵態度極為惡劣,好在口裏講的總是他們聽得懂的扶桑語。這使他們產生了錯覺,以為他們碰到的是另一個大名的私軍。
按照常規,大名之間在平時很有可能因為私利而進行戰鬥。這樣的仗,即使戰敗無非是充做奴隸或者補進對方的軍隊為他效力罷了。
所以俘虜們滿心歡喜的賣力的幹活,希望能很快工作完畢。
一艘艘從後面「梭魚級」搭載着糧食,物資向「鯨級」兩棲登陸艦那兒移dòng ,由於搭載的物資,此刻它們已經不再航行的飛快,仿佛一個個臃腫的胖子在海面上蹣跚而行。
每搬空一艘船,「救世軍」的士兵就把扶桑船上的俘虜們向船艙里驅趕,那兒已經為他們預備好了大餐。
俘虜們驚懼的擠在一起,任由「救世軍」士兵把他們用指拷將手指連在一起,然hòu 再用繩子他們串成一串。伴隨着一聲聲怒喝聲,向船艙裏面移dòng 。
然hòu 按照救世軍的要求蹲在船艙中間,兩頭的人又被固定在船內支撐的柱子上miàn 。此時他們以為對方只是擔心他們反抗,因為一個個內心雖然驚懼,但臉上表現得還是異常順服,甚至連動也不敢去一下。
隨着時間的流逝,餘下的五六艘扶桑水軍戰船上的物資被搬運一空,「救世軍」的「十字架」們互相發出信號。
在俘虜們驚恐的眼中,「十字架」們臉上掛着殘忍的笑容,把一桶桶取自「縱火船」上的,冰冷的火油倒在俘虜們的頭上臉上。
死亡發出的那股難聞的氣味站在了俘虜群之中,它身上的冰冷、無情,殘酷幾乎一瞬間隨着那披頭蓋臉倒下的火油一齊澆下。俘虜們嘴裏發出了無奈之中,向生命告別時那的那種慘呼。
尖銳、的完全不顧一切的淒歷慘叫聲沖天而起,在海面上擴散開來。這種叫聲不是在戰場之上那種失去兄弟時那種撕心裂肺的呼喊,也不是那種因為傷痛而發出的對於生的渴望的呼喊。
這種聲音是面對那種毀天滅地的災難時,無望、絕望、恐懼、淒涼等等所有最為悲傷的詞語的組合。
它們尖銳的,刺破一切屏障,遮擋,直接傳致戰場上每一個人的耳中。驅逐艦艦上的船員們向着發出喊聲的地方張望,因為這種悽厲的使人毛骨竦然的呼叫聲,刺激着他們每一個人的耳鼓,告訴他們那兒發生了令人恐怖的情況,幾乎每隻驅逐艦上的都向於鬍子那兒發出了詢問信號。
於鬍子作為軍官,當然看過當時江南時北侖附近的杜家莊,那種慘景依然歷歷在目。雖然心中有一種出了口惡氣的感覺,可是就在他命令向其他驅逐艦發出「不予理會」的命令時,依然大大的灌了一口酒,用那團火熱壓住心頭的寒冷。
喝了一口酒之後,他看了看手中的酒壺,心裏思量着夠不夠用,據他的估計,這樣的情景在未來的扶桑之戰中,僅僅是個開始。
「救世軍」的船員們已經抱着燃料油桶,從船艙里走了出來,在船舷邊上抖了幾下,將最後一點燃料油一點不剩的倒在甲板之上。
一旁早已備好的火把,湊上去點燃火油,很快火舌順着火油的路線向船艙里燃去。
燃燒起來的火頭,順着油跡如同一條噬人的毒蛇,在甲板上遊走。經過門戶舷梯,一路吞噬着所有物品,趕致那些身上被澆滿火油的俘虜身上。
悽慘的叫聲之中,熾熱滾燙的火苗從一個人身上跳向另一人身上,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