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意味深長的突兀一頓。
卻瞬間讓已陷入疼痛深淵的卷灰發男子眼睛裏浮現上濃濃狐疑,忍着疼痛,他的眼睛快要鼓出來,並死死盯着葉揚飛,似乎想要看出其真實想法。
「不過每個人的死法雖然絕不一樣,但在死亡前的狀態卻可以簡單分分類,比如你弟弟,雖然他也與你一樣,悽慘死於這條通道戈壁,但在死前,他明顯已經沒有任何太多遺憾,該做的他已經儘量做到,即便不算完美,但對於自個寶貴的唯一生命已經算是有了一個交待,這樣的死亡方式或許默默無聞,但卻能死得足夠安然。」
「另一種死亡方式是死者已經功成名就,就算死,他也清楚自個對於整個世界來說短暫的一生,已然足夠精彩,精彩到未來的漫長歷史中,他的名字,與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不少人記住,可以說,他是換了一種方式以更漫長形式存活於這個世界,肉身的消失,對他來說只是一種無奈的必然結果,但肯定不會有任何遺憾,當然,這種方式還有另一個極端版本,也就是遺臭萬年的絕頂壞人模式。」
「第三種死亡方式卻是大部分人絕不想要的方式,那就是默默無聞,明明心中還有很多遺憾,甚至是滿腔壯志都未能有一個完成,卻在身體健康的情況下,於意外中憋屈的去死,而且還不得好死。」
沒有任何隱瞞,葉揚飛笑着一邊坦然平靜述說,一邊將手中的破爛長刀,平穩而緩慢地繼續刺入卷灰發男子腹部。
聽着這些講述,無法隱藏的是,卷灰發男子原本癲狂而滿是怨毒的眼睛,逐漸隨着其句句講述湧上恐懼與焦灼,這兩種神色在不斷擴散加深。
似乎腹部不斷深入體內長刀導致的疼痛,也無法分散聽到這幾句如人生總結般話語的影響。
一點也沒理會他的表情變化,腦袋一伸,緩慢靠近,葉揚飛平靜看着其越來越清晰的眼瞳,突兀邪氣輕語:「你是屬於哪一種類型的死法?我想不用說,你自個心中已經有所判斷了吧?」
卷灰發男子猛然揚起滿是血污的臉,貌似無比強硬的虛弱咆哮:「我是第二種,就算我只活了二十四歲,可在這短短二十四年內,我活得無比精彩與耀眼,同齡者都註定是我的墊腳石,哪怕死在這裏,我所做過的一切遠比活到*十歲的人更多,也更精彩!」
葉揚飛黑眸中光芒一閃而過。
嘴角隱蔽浮現上一絲邪氣笑容。
找到了!
儘管在說出這番話前,他已然隱約感應到這一點。
「哈!別給自個臉上貼金。」陡然發出一聲嗤笑,葉揚飛輕聲糾正:「精彩?你所說的精彩只不過是自以為是的精彩,將自個的成功鋪墊於別人的失敗甚至是重傷下?我敢肯定,你這種性格壓根不會去幫助任何人,那麼問題就來了,被你用武力或家勢壓制的人,在聽到你百分之百死亡的信息後會如何?我想,最多是大笑後然後去慶祝一番,保證在第二天就將你這種垃圾徹底遺忘,愉快繼續自個未來的人生,你一直說你的弟弟沒用,再沒用,他也在死亡前達成了自個最後心愿,而你呢?不,你的心愿永遠如你的野心一般,再也沒有實現的可能性,就這一點來說他遠比你更成功,對了,別以為自個有多耀眼,死後這種光芒也不會被人遺忘,好好想想,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將你記住?」
一個寒顫,卷灰發男子的眼睛出現崩潰前第一縷徵兆。
混亂得簡直讓人無法通過眼神,看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雁過還會留痕!你呢?你在這個世界上留下過什麼?」沒有理會他的混亂眼神,葉揚飛拉遠了一點距離,眯起黑眸,意味深長地喃喃連續追問:「你死了,誰會記得你?你的狐朋狗友?相信我,他們會在發現你莫名失蹤死亡之前,就已經快速忘記掉你這個存在,你的母親?不,她早就離開人世,自然不存在記住,你的父親?哈,我想以膽小鬼的敘述來看,其實他只是想要一個優秀的血脈延續工具而已,在發現你長時間無法回歸後,他會在第一時間立刻拋棄你這個兒子,畢竟,他現在還算是壯年,再多生幾個孩子,從中挑選出比你更優秀的存在,絕對比前往五色戈壁來尋找你更為輕鬆,沒有價值的工具想必他會比其他人忘記得更快,可惜,原本這個世界上無論如何有兩個人,就算你死去,也會永久將你記憶在心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