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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何時,長時間安坐於長桌之後,表現得如同看戲般的一群老者,也同樣悄然站了起來。
坐與站。
或許面對開闊海面並沒有任何特殊意義。
但站着,卻貌似要比坐着看得更遠,也看得更清晰一些。
同樣的,他們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完全鎖定在一人孤獨站於海面深處的葉揚飛身上。
眼神很怪異,至少比起其他旁觀者而言是如此。
興奮,期待,驚喜,多種情緒在他們眼睛裏複雜交織。
「馬子恆那小子情況如何?」
長須老者半晌後,突兀聲音飄忽地反問。
「現在關注重點可不是他,誰去理會那個驕傲且獨行客般的小子會怎樣。」
一名老者撓頭淡淡嘟噥回應。
嘴角一抽,長須老者戀戀不捨的收回一直鎖定在葉揚飛身上的視線,狠狠瞪了一眼給出完全不滿意答案的老夥計。
「呵呵。」回應老者尷尬一笑,萬般不舍收回放在葉揚飛身上的視線,再次嘀咕:「放心,那小子雖然性格不討人喜歡,但骨頭絕對夠硬,受傷不輕,但以其在這片海域上行進了那麼長距離收穫的好處,醫師估計,最多十天半個月,就能自如行動,他甚至都沒有昏迷,只不過現在負責治療他的醫師卻直接被他給徹底煩透了,因為他一直喋喋不休自顧自虛弱訴說着鬱悶與不甘,簡直一點都不消停。」
咳咳!
乾咳了兩聲,長須老者果斷如患上失憶症般,壓根不再提及這一問題。
「他會成功嗎?」
「老夫的意思是真正意義上的成功。」
「如少數天才般在這一片奇異海域上,真正完成整個挑戰,獲得全部的福利。」
半晌,三道忐忑的蒼老聲音,在長須老者身邊輕聲響起。
「不知道。」輕輕呼出一口濁氣,放鬆了一下長時間過於緊繃的肌肉,長須老者沉默了幾秒後淡淡輕語:「能不能走完最後一步,全憑他自個的選擇,畢竟,這種煎熬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哪怕是在大家眼裏都認為是天才的傢伙,不到結局誰也無法確認,看着吧,我們也只能靜靜看着。」
好安靜!
同一時刻,葉揚飛心中想法卻與所有人完全不一樣。
長長一段休息期過去,突兀感覺到一分怪異。
艱難扭頭。
一眼,左側那一道一直緊跟的身影已然不在了。
是被拍飛了,還是被直接捲入更遠的海域?
陡然,心底突兀浮現兩個本質相同的古怪推測。
怪不得如此安靜,要是馬子恆還在,肯定不會這般安靜,因為每邁一步,他都會如魔怔般虛弱咆哮或怒罵,根本停不下來,果然是只有在消失後,才會閉嘴的**型性人格。
好吧,葉揚飛所不知道的是,事實是,馬子恆確實被拍飛了,但拍飛之後,哪怕只能躺着,其停不下來的抱怨與咒罵,此刻已轉移成另外一位不知名醫師的夢魘。
「只剩下一個人了啊!」
嘶啞從嘴裏虛弱吐出一句淡淡感慨。
一抹微微笑容在葉揚飛年青臉龐上綻放。
話音落,平靜的再一次用力提起右腳。
邁出!
嘩嘩嘩!
強烈的沸騰場面再一次在眼前出現,被無數道透明水柱徹底包圍,在他看不見的區域,微紫色紋路已經爬至脖子區域。
三道巨浪如約而至。
當它們呼嘯着奔過後,葉揚飛依舊穩穩站立在原本位置,甚至沒有一丁點偏移。
鮮血混雜着海水,快速滴向腳下海面。
紅色,很快就消失在一片蔚藍之中,但新的紅色立刻又填補向原本位置。
如雕塑般站在海面,呈馬字跨躍狀,葉揚飛一動不動,只有粗粗如風箱般喘息時斷時續的響起。
老天可鑑!
不是他不想動,實在是連動彈一根小手指的力道都沒有剩下。
倘若有一陣大風吹過,他都擔心自個會被直接吹倒。
痛已然不見。
不是不痛,而是痛得太過激烈後大腦已經主動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