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休得胡言。」為首一人,摘下臉上帶着的戲曲紅生描畫的面具。蹲在段天正面前,殷切說道:「整個武林之中,有誰不知道神劍門乃武林的泰山北斗。就包括現任劍盟盟主柳雲他也是我們神劍門分支劍宗門裏出來的徒弟,更別提你氣宗門裏走出來的小後生了。」
段天正一臉迷茫,看着眼前一臉慈祥的老者,問道:「你們既然知道我也是神劍門門徒,那為什麼還用本門秘技——用氣力將我渾身上下的穴道封閉起來呢?」
「那是因為家主不喜歡會武功的人。」
渾厚爽朗的聲音從段天正身後傳來。
「那點了我的穴道,我不就用不出武功了,為何還要封我的氣門啊?」段天正問道:「你們家主何許人也啊?居然能把我們神劍門收為己用?」
「關於這點。」
「無可奉告。」
涼亭內傳來響動。
「你小子也算是氣宗門裏走出來的老人兒了,居然連如此一個小角色都打不贏,你可真丟我們神劍門的臉面……」
五名黑衣人,你一言我一語。涼亭內,被擊昏的柳虎慢慢的有了知覺,右手輕拍轟鳴陣陣的腦袋,雙手借用地表的力量,很是艱難的站起身來。雙眼凝望着段天正,看着莫名其妙多出的五名黑衣人,說道:「你們五人,到底何許人也?如果是友,就讓我把段天正帶走。如果是敵,那麼休怪我劍下無情。」
段天正掙脫五老的束縛,突然站起。指着柳虎叫嚷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看我今天不殺了你……」段天正運氣丹田,當氣力遊走全身後,就要到達丹田之時,一股無形的壓力,硬是將這股氣力衝散、打亂了。
「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再胡亂運氣,省得心脈逆轉,暴斃而亡!」老者戴上面具,看了一眼涼亭下半死不活的柳虎,說道:「回去告訴你家盟主,就說段天正被我們帶走了!」
五人十雙手,緊緊地抓着段天正。段天正掙扎道:「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他,否則就對不起那死去的苗老兒。」
「你等私人恩怨我們管不了,更何況柳虎今日命不該絕。還有用到他們劍盟的時候,所以今日就算我們不封你的氣門,你殺他的時候,我們也會出手制止!」
五人將段天正高高舉起,三蹦兩跳,消失在了這茫茫的夜幕當中……
柳虎步履蹣跚,捂着疼痛的胸口站在崖邊,吶喊道:「爾等何人!」
遠處深山老林里,傳來一聲鏗鏘之聲,「神劍門!」
柳虎念道着:「消失武林二十餘載的神劍門,怎麼會突現江湖了呢?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儘快稟告給兄長……」就這樣,柳虎沿着山間小路跌跌撞撞的下了山去。
有時候,有些事情說來也好生奇怪。冥冥之中有些事情,就好像是上天事先安排好了一樣。就在柳虎離去之後,從一座一人高的山石後面,靜悄悄的走出一人。此人步履輕盈,雙腳走在泥濘的道路上,從不沾泥帶水,就好像「輕功水上漂」,行走在水面上一樣。來人眼光如炬,很快就將找到了苗石頭的頭顱和軀體。然後脫下身上的長褂,將苗石頭的屍體和頭顱穩當的擺放在一起。隨後抱起屍體,飛身縱入懸崖。說來也奇怪,此人居然知道山崖下有洞穴。說話間,一個「鯉魚打挺」,人已盡洞內。如此黑暗異常的洞穴內,來人手腳輕便,路線嫻熟,好像事先知道洞穴內的擺設一樣。
此人從腰間取出一個火摺子,劃亮,走到石桌前,點燃桌子上的油燈。然後將苗石頭的屍體,擺放在位於洞穴後方的一個空洞內。並找來一塊與石洞大小差不多的石頭,將其堵上,隨即從懷中摸出一柄匕首,在石塊上刻了幾個娟秀的字跡——神偷苗石頭之墓。
很顯然,來人深知死者是誰,甚至有可能乃莫逆之交……
很快,此人回到了石床前。看着躺在床上昏睡,尚未甦醒的少年。哀嘆道:「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三日後,距離井山兩百多里。一座雲霧繚繞的深山中,在這座山里,有一間香火鼎盛的寺院——寒山寺。在廟前的廣場中央,一位年輕的俊後生,一身白絹長褂穿在身上,手裏捧着一本泛黃了的小篆。一走三晃,搖頭晃腦的念叨着:「暮鼓晨鐘,敲不斷那空空的思緒和哀愁。理不斷那令人心酸的往事和
第六章寒山寺南唐後主李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