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個選擇題。說白了,就是支持楊雲溪,還是支持熙和。
如今熙和這般逼迫着楊雲溪要見朱禮意思很明顯。
而楊雲溪不讓人見朱禮,緣由也是可以揣測,所以這就面臨一個選擇了。
忠順王爺見眾人不開口,也懶怠再多說,冷笑一聲道:「這事兒橫豎我卻是不和李家攙和的。朱家的事兒,咱們知道處置,何曾需要外人來說?再說了,太子雖年幼,可是如今朝政卻也是穩妥——」
忠順王爺這般算是表了態。
其他人面面相覷,倒是也隨後都有了主意:「咱們裏頭,數七哥最為年長,自然是聽七哥的。」忠順王爺便是排行第七。
忠順王爺捋了捋鬍子,倒是也滿意,「如今日子太平,咱們也才有機會享福,若是生出事端來,卻也是不知會成什麼摸樣。」
橫豎對於他們來說,維持現狀,並無什麼不妥之處。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而這頭李太后進屋之後便是當仁不讓的落在了正中的主位上。昭平公主也不坐,只是站在李太后旁邊。
楊雲溪和熙和進了屋子,李太后便是賜了座。
熙和仍是那般態度,一坐下便是開了口:「太后,臣妾懷疑貴妃楊氏包藏禍心,故意挾持皇上,把持朝政。」
楊雲溪也不理會熙和,只是看向了李太后:「太后明鑑,我是否包藏禍心,只問公主便是知道。」
昭平公主點點頭:「貴妃並不曾如同淑妃說的那般。這點我卻是能作證。」
熙和微微一怔,隨後皺了皺眉。一旦事情牽扯到了昭平公主,只怕李太后
熙和心頭微微有些煩躁,心知肚明自己這是算漏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昭平公主。如今李太后對昭平公主這般在意,只怕是不肯讓昭平公主受委屈的,所以難免就不可能再全然去對付楊雲溪。
熙和看了一眼李翌年。
李翌年收到了熙和這個目光,到底還是不疾不徐的開了口:「這件事情。還請貴妃娘娘給出一個解釋才好。畢竟事關朝政——而且如今外頭也是有不少的傳聞若是不早些澄清,只怕流言越演越烈,到時候反而是動搖國之根本。」
李翌年這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只是言語之中的意思,卻是已經分明就是已經給楊雲溪定了罪。同樣,也是在施壓。
李翌年這是站在了熙和那邊。
楊雲溪聞言自也是不怕。反而當即唇角一勾,而後便是笑了:她不怕李翌年給她施壓,她只怕李翌年不開口。
不過,她還是只問了這麼一句:「李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還請李大人將話說明白一些得好。」
李翌年看一眼不曾開口的李太后,便是道:「臣請求能見一見皇上。」
楊雲溪登時便是忍不住笑了:「李大人這是想逼我呢,還是想逼迫皇上呢?」最後一句,她是特地拔高了聲音的,一時之間頗有些穿雲裂石之感,叫人心中都是微微一震。
李太后看了一眼熙和,又看一眼李翌年,似乎是偏袒李家人,到底是沒說話。
倒是昭平公主蹙眉冷喝一聲:「都說了是皇上不想見,你們這般胡攪蠻纏是什麼目的?李大人莫非是嫌這朝政不夠亂,所以便是故意要攪一攪?」
昭平公主這話也是說得夠誅心的,直接就往李翌年身上扣屎盆子了。
李翌年卻是不懼昭平公主,只是笑道:「公主這話卻是言重了,臣不過是說了句公道話罷了。而且如今朝中的確是流言四起,公主難道不知?與其他日生出禍端,倒不如今日便是鬧個明白才是。再說了,皇上就算知道此事兒,想來也是不願生出事端來的。」
「李大人果真要見?」楊雲溪定定看着熙和,問的卻是李翌年。
熙和兀自冷笑:「怎的,貴妃娘娘莫不是不敢?」
「我說了,皇上正在安睡,不適宜驚擾。」楊雲溪卻是只咬定了這麼一句話。
熙和一聽這話便是冷笑,同樣的也有些惱怒: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搪塞的話,果真是當人都是傻的不成?
李翌年給熙和使了個眼色,同時心頭也是有些納悶:怎的一貫聰慧冷靜的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