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溪低頭看了一眼那塊漂亮得近乎妖冶的寶石,隨後便是笑了,又挑眉看了秦沁一眼,「哦?卻是不知道德妃你要賀我什麼?」
「聽聞貴妃的生辰要到了,便是提前送來賀禮罷了。」秦沁淺笑,說得倒是自然而然的。不過這個話之後,她又是意有所指的加上了一句:「另外也祝賀貴妃娘娘即將一飛沖天,百鳥來朝。」
一飛沖天,百鳥來朝。這自然是只有一國之母皇后才能用上的形容詞。
楊雲溪禁不住笑了,深深的看了秦沁一眼:「這卻是早了些罷。離我生辰還有好些日子呢。「
明面上是說生辰,不過心裏明白的,自然都知道這是在說立後的事兒。
秦沁仍是笑:「好事兒不嫌早。只嫌晚。」
這話也是有道理,不過沒等楊雲溪說什麼,胡蔓便是也笑道:「我也有一份大禮要送給貴妃娘娘,還望貴妃娘娘莫要嫌棄。」
楊雲溪挑眉看住胡蔓:「哦?我說怎麼今日喜鵲一大早就喳喳叫,卻原來是你們約好了一起來給我送禮了。」
胡蔓只是笑:「我的禮卻是沒有德妃娘娘那般貴重,不值一提。」一面說着,一面卻也是從荷包里拿出了薄薄的一張紙來。
楊雲溪幾乎要以為是一張銀票了。不過不用想也知道必然不可能是銀票——所以她倒是真好奇了,這算什麼賀禮?既然胡蔓特特的拿出來,自然也未必比秦沁的那個差到了哪裏去,所以就更加的好奇了。
胡蔓笑着將那張薄薄的紙遞給了楊雲溪。
楊雲溪信手打開來,只看了一眼倒是真的震驚住了。隨後更是忍不住狐疑的看了一眼胡蔓。
胡蔓只說了四個字:「千真萬確。」
楊雲溪便是不由得笑了一笑:」這倒真真兒是又驚又喜,的的確確算得上是大禮了。「
胡蔓淺笑:」貴妃娘娘喜歡,那便是我的榮幸了。「
楊雲溪將那紙折好,隨後便是擱在了桌上,而後便是坐直了身子,含笑看着秦沁和胡蔓,而後整好以暇的道:」二位送了我這麼一份大禮,卻是不知我該如何回禮?「
秦沁微微搖頭:「不過是一份賀禮,哪裏就需要回禮了?不過是誠意罷了。」
楊雲溪只是笑:「來而不往非禮也。還是說一說罷。不然我於心何安?」
秦沁看了一眼胡蔓,而後便是笑道:」我倒是真沒什麼想要的,不過她倒是有所求。「
胡蔓略有些不好意思,而後緩緩言道:「太子殿下畢竟是我姐姐的血脈,胡家上下都是對太子殿下關切。所以我想着,若是我能****見一見太子殿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胡蔓這個要求說起來倒是也不過分,可是站在楊雲溪的角度說——卻是有些過了。她很清楚胡蔓對墩兒做過什麼,也清楚胡蔓對墩兒的利用之心。所以,最終她沉吟片刻,到底還是只道:「你可以每日去給墩兒送點心,但是墩兒自己肯不肯見你,與你親近,我卻是不能插手。」
「惠妃那邊——」胡蔓最在意的還是這個。
「惠妃只是教養照顧太子,你與太子接觸,只要對太子沒害,她自然是不能阻攔。」楊雲溪揉了揉眉心,倒是覺得自己有些鑽空子。是,徐熏是不好攔着胡蔓和墩兒親近,可是徐熏卻是可以在墩兒跟前說,讓墩兒疏離胡蔓。
但是既然胡蔓上趕着來,她也沒必要處處為胡蔓想着。
胡蔓其實心裏未必不清楚這一點,只是楊雲溪都這樣說了,胡蔓還能說什麼?當下也不過是只能苦笑一聲。
秦沁看了一眼楊雲溪,而後笑了一笑:「貴妃未免太小氣了一些。其實我想着,若是再等些時日宮裏有喜事兒的時候,貴妃也該提拔兩個人上去,縱然不為寵愛,只為宮裏多個幫手也好。「
楊雲溪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沁,而後挑眉:」怎麼,德妃你還想再進一步?這怕是有些難。「秦沁已是四妃之一,若是再進一步,那就是貴妃了。可是朱禮卻是絕不可能讓秦沁再進一步。這輩子,秦沁大約也只能是老死在這一步了。
當然,朱禮的意思,也就是她的意思。秦沁的心思深沉,她又怎麼會給秦沁爬到了她頭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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