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情仍是沒有徹底的揪出背後使壞的人,不過織湘是徐熏的人,所以楊雲溪便是召見了徐熏。
徐熏過來的時候,顯然倒是也聽聞了一些消息,行禮之後,便是問道:「可是墩兒的事情有了結果了?」
楊雲溪微微頷首:「和織湘有關。」說着這話的時候,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織湘身上。末了,她又將織湘的死也是一併說了:「不過織湘已是自盡身亡了。你若是顧念着主僕情誼,倒是也可以選擇去送她一程。」
徐熏一愣,顯然是有些驚訝:「織湘她自盡身亡了?怎麼會「
隨後徐熏臉色都是驀然變白了:「織湘也是跟了我多年的,從我進宮她便是在我身邊,她怎麼會」
「所以,你說別人會如何作想?」楊雲溪笑了一笑,看着徐熏,目光卻是漸漸凌厲:「徐熏,你說句實話,這件事情和你有沒有干係?」
徐熏顯然是有些發蒙,好半晌都沒說話。不過最後卻是驀然又恢復了平靜,就那般看了楊雲溪一眼,而後反問了這麼一句:「皇后娘娘認識臣妾這麼多年,難道竟是不知臣妾是什麼樣的人?」
一個「臣妾」,一個「皇后娘娘」,就這麼簡單的兩個稱呼,倒是頓時又成了那個疏離端莊的惠妃了。
楊雲溪看着徐熏這般,良久才垂眸如此說了一句:「時光流轉,並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當年的徐熏不會,可是如今的惠妃,本宮卻也不知會不會。」
徐熏仿佛被這話噎了一下,好半晌都是沒說出一個字來--的確,當年的徐熏和現在的徐熏,差距不可謂不大。但是徐熏微微垂下眸子,看着自己修剪得圓潤飽滿的指甲,淡淡道:「就算臣妾對皇后娘娘出手,也斷不會搭上墩兒。墩兒就是臣妾的命根子。」
這話的確是徐熏的心聲。
不過信不信,則是得看楊雲溪。
楊雲溪想了想,覺得自己是相信的。不過,她隨後卻是冷淡一笑:「或許你不會,可是徐家呢?」
徐熏的面色,在這一句話之下,卻是漸漸的變白了。
楊雲溪看着徐熏,沒再多說,只是道:「眼下要過年了,宮中妃嬪都可召見家中女眷相見,你若心有疑惑,倒是不妨去問問。」說完這話之後,隨後她便是擺擺手示意徐熏退了出去。
徐熏果不其然第二日便是召見了她的母親徐逐年的夫人。
楊雲溪也召見了她的舅母徐氏,以及楊景輝的妻子鄭氏。
楊景輝娶妻娶得很是匆忙,是趕在熱孝里娶的妻。沈老夫人終於是死了,死在冬日裏的漫天風雪裏。不過叫人有些唏噓的是,沈老夫人臨死前,最惦記的卻是楊雲溪。
沈老夫人給楊景輝和他妻子鄭氏留下一句遺言,讓他二人進宮拜見楊雲溪。另外給楊雲溪帶了一句話,說:老婆子我下地獄去給薛氏賠罪去了。
聽聞沈老夫人的死訊,楊雲溪倒是什麼反應也沒有,最後只是淡淡一笑:「賠罪?只怕母親未必是想再見她。」
鄭氏看着楊雲溪這個反應,倒是嚇得有些膽顫。她進門晚,婆婆吳氏提起皇后娘娘只是支支吾吾,進宮之前也就只提醒了一句:千萬別得罪了皇后娘娘,小心謹慎些。
所以此時看着楊雲溪一言不發,就心裏恐慌得厲害。
楊雲溪看着鄭氏這個反應,最後倒是嘆了一口氣:「你這樣,倒是有些配不上景輝了。你又不曾得罪本宮,以前的舊事也是以前的事兒,並不和你有關,你怕什麼?」
鄭氏雖說家世不顯,可是卻也是有些家族底蘊的人家裏出來的千金小姐,聽了楊雲溪這話,哪裏有不明白楊雲溪意思的?當下便是大出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被吊起來的心,又緩緩的落了下去。
楊雲溪看着鄭氏的變化,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歲梅。
歲梅捧了玉如意和香串頭面等物出來,輕輕的放在了鄭氏手裏。
鄭氏一愣,隨後便是聽見楊雲溪道:「既然你嫁作楊家婦,以後便是好好侍奉丈夫,相夫教子。這點東西,算是本宮作為姑姐的一點見面禮。」
這樣的打賞,倒是也不算太厚,不過也不算太薄了。她對楊家疏離,卻是因為當年的事兒。可是卻也犯不着對楊景輝
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敲打和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