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了這個緣故,反正接下來再莊嚴肅穆的氣氛,楊雲溪也不覺得緊張了,反倒是一直忍不住想朱禮未免太不正經了;. 』也不知那些大臣們是怎麼想這事兒的。
朱禮倒是除了握着她的手這一點,其他時候倒是都十分的嚴肅。
祭天的時候,楊雲溪和朱禮便是一面聽着祭禮念祝詞,一面挺直背脊緊繃着站着,力求儀態端莊大方。不過心裏麼……難免都有些走神。楊雲溪走神的想着方才的情景,倒是也不覺得多冗長多難熬,仿佛也沒過多久,便是結束了。
其實整個過程里最難熬的也就是祭天這一環,畢竟緊繃着背脊站在那兒,又是這樣冷的天兒,那滋味也不是好受的。
祭天之後,朱禮親手將鳳印交到了楊雲溪手裏,而後便是群臣朝拜,再然後就是命婦朝拜。好在朱禮一直陪着她,她倒是也不覺得難熬。
待到這些繁文縟節都過了,便是也就只剩下飲宴了。這時候少不得他們二人便是要分開。
楊雲溪倒是先回去換了一件衣裳。畢竟,若是一直穿着這一身褘衣,帶着鳳冠,她可撐不住。饒是這般,換下那行頭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滿足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是覺得鬆快了不少。
換過衣裳,楊雲溪便是這才去飲宴。
命婦們早已是候着了。其中徐熏和秦沁各自領了一邊,分別坐在她的左右手下方,待到她落座後,便是領着眾人一起向她參拜。. 楊雲溪看着眾人低着頭烏壓壓的伏在地上,笑了一笑,按照早就想好的說辭勉勵訓誡了幾句,這才叫眾人都起來了。
飲宴開始,眾人自是少不得又說了許多賀喜的話來。
不過楊雲溪身子還沒好,又折騰了這么半天,所以到底還是有些撐不住,等到差不多了,便是先行離去了。
朱禮回來的時候,楊雲溪倒是已經眯了一覺了。
聞着朱禮身上的酒氣,她便是忍不住皺眉,以免讓昂人趕快去端醒酒湯來,一面忍不住的埋怨「你身子還沒養回來,又喝這般多,真真是叫人不放心;不過是少囑咐一句罷了。」
朱禮輕笑「不過是高興罷了,所以多喝了兩杯。」
楊雲溪看着朱禮笑得這般,嘆了一口氣,倒是不捨得再說什麼了。她也是高興的,若不是身上不舒服,她倒是也想好好的樂呵樂呵。
朱禮喝過了醒酒湯,又拉着楊雲溪說了好一陣子的話,這才睡下了。
翌日,楊雲溪仍是起了個大早,畢竟是當皇后的第二日,後宮的諸位妃嬪必然都是要過來請安的。就是墩兒等皇子皇女們,也是一併要來請安,畢竟從今以後,她便是他們的嫡母,他們自然是要十分尊敬才好。
不過到底身子不大舒服,臉色便是不十分好看,多用了些粉才算是看得過去。
徐熏等人倒是也都按時辰來了。秦沁帶着阿媛,倒是比旁人都要更早些,阿媛還沒怎麼睡醒的樣子,趴在秦沁懷裏,看着倒是叫人覺得可憐。
楊雲溪笑道「以後可別這麼早來了,小孩子家家的,睡不夠可長不好。」
秦沁也是跟着笑「可不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拉起來。好在以後基本也都是下午過來,倒是不打緊。」
秦沁如今跟楊雲溪說話越發的隨意,倒像是關係十分融洽。反觀徐熏,木頭似的坐在旁邊,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魂兒都飛走了。
胡蔓笑吟吟的開了口,看着徐熏「臣妾得空給墩兒做了一身衣裳,卻也不知合身不合身,回頭臣妾便是給墩兒送過去。若是做得不好,惠妃娘娘可別見笑。「
徐熏的手指緊了緊,隨後卻是微微一笑「這怎麼會?多個人疼愛墩兒,這是再好不過的事兒。回頭你去我宮裏,我將墩兒的尺寸給你。再與你說說墩兒的喜好。畢竟你也是墩兒的親姨媽,你還能害他不成?「
徐熏這話一出,倒是讓楊雲溪和眾人都是愣了一下神。楊雲溪更是忍不住的想徐熏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徐熏竟是又想和胡蔓和解了?徐家和胡家……還有再合作的可能嗎?
楊雲溪仔細又認真的思量了一下這個問題,而後便是覺得這個事情基本上是沒可能;
就是墩兒,如今也不和胡蔓親近的。
正想着,墩兒卻是也過來了。因他現在住在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