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溪白了朱禮一眼:「與你正經商量事情呢,你倒是拿着我打趣。」
朱禮見她惱了,也就不再繼續玩笑,只收斂了玩笑的模樣:「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既是說了後宮交給你,你便是放手去做便是,天塌下來總還有我頂着。」
這麼一句話話,卻是讓楊雲溪瞬間就忍不住的有點兒眼睛發澀了起來。
「大郎果真就不想過上左擁右抱的生活?」楊雲溪將這情緒壓在心底,微微一挑眉,這般問了一句。
朱禮悶笑:「我說了,我可捨不得打翻醋缸子。」
楊雲溪輕哼一聲,掩飾住自己的失態:「什麼時候打翻醋缸子了?只不過是覺得這般爭來斗去的也是怪沒意思的。所以不想再這般下去了罷了。」
頓了頓,又斜睨了朱禮一眼:「可我就怕到時候有些人憐香惜玉捨不得——」
「若真捨不得,我也就不會如此視而不見了。」朱禮卻是不等楊雲溪說完,便是一口將話接了過去。末了又一挑眉:「卻沒想到阿梓竟然是這般不了解我,竟是還懷疑我。嗯?」
朱禮這個微微挑高了幾分的尾音倒是弄得楊雲溪整個人都是忍不住輕輕抖了一抖。只覺得朱禮今日聲音聽起來似乎分外的好聽些?特別是這個尾音,就像是羽毛刷子一般,輕輕的就從耳朵上刷了過去,弄得整個人都是忍不住有些戰慄。
而且偏生被他這樣一弄,她心底倒更是忍不住的生出了幾分罪惡感來——總覺得自己質疑他了,便是太過分了些。
最關鍵的是,她明知朱禮這是故意的,還偏生是無可奈何
楊雲溪最後只能是掐了朱禮胳膊一把,氣鼓鼓的哼了一聲:「那到時候你可別心疼。」
朱禮輕笑:「我只心疼你。」
楊雲溪便是忍不住詫異的看着朱禮:怎麼她總覺得今日朱禮說起情話來,簡直就像是不要錢似的?
不過就算如此,她還是忍不住在心頭甜得一塌糊塗。其實讓她甜蜜的,不僅僅是朱禮的這些情話,而更多來自於朱禮的尊重和信任。至始至終,朱禮只說了那麼一句天塌下來有我頂着,支持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而甚至都沒問問她打算如何做,而真後宮只有一人了,這幾個孩子又該如何安置的話。
楊雲溪忍不住伸手將朱禮拉到了自己身邊坐着,而後將頭自然而然的靠了上去。
朱禮也不出聲,只是伸手環住楊雲溪,深深的嗅了一嗅她發間的香氣,然後目光都是深了幾分——上一次這般親近,倒是都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自從吵架開始,這樣的親密動作就不曾再有過。
所以忍不住的就想將之前的都恨不得一下子彌補回來。
楊雲溪很快就感覺到了朱禮的毛手毛腳,當下有些羞又有些惱,伸手啪的一下打了他的手:「做什麼呢?現在還在熱孝裏頭——」
朱禮卻是紋絲不動:「我又不曾做什麼,不過是想親近一點罷了。」
楊雲溪按着他的手,幾乎有些面紅耳赤,忍不住扭開了頭,她悻悻道:「既是這樣,那就不要動手動腳的。更別湊這般近說話。」
朱禮方才說話幾乎是貼在了她而耳朵邊上說的,一說話熱氣就吹在耳朵上,她自是渾身都難受。朱禮這分明就是使壞,偏他還說得冠冕堂皇。
朱禮被指控了也不覺臉紅,反而越發光明正大:「誰叫你之前與我冷戰來着?這邊是懲罰了。以後可還要與我那般麼?嗯?」
朱禮這般說話,楊雲溪只覺得整個人都癢得厲害。最後忍不住滑出了朱禮的懷抱,怒瞪朱禮:「大郎你再這般,我可不理你了。」
只是眼底泛着水光,語氣又是這般的外強中乾,說起來像是怒斥,可是實際上看起來朱禮摸了摸下巴,眼底又是幽深了許多。
楊雲溪看在眼裏,忙道:「我去看看孩子們。」因是出宮,所以今日也沒敢帶幾個孩子們,他們又是這會子才回來,所以倒是還沒來得及去看一眼。
楊雲溪匆匆忙忙的溜了,朱禮便是悶笑一聲,整理了一下衣衫也是慢慢悠悠的跟了上去。他本也沒打算做什麼,不過是逗逗她罷了。看着她這般樣子,心裏便覺得莫名的滿足。
朱禮的惡趣味自然是不可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