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溪自然也是看過了朱禮的傷口,對於朱禮傷口長勢如何也是心頭有數。4;4;;;;4;4;;4;;4;4;;;;;;;;;4;4;;;;;;;;;此時安經這樣一說,她心裏倒是苦笑了一下傷好了自然是好事兒,可是人不醒來,其實又有多大的喜悅?
不過這件事兒也是好事兒,至少證明朱禮身子在恢復中不是麼?
和昭平公主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昭平公主倒是也高興。只是高興過了又嘆氣「若是皇上能快些醒來,那才是最好的。」
楊雲溪勉強笑笑,隨後故意轉移了話題,提起了立太子的事兒。
昭平公主見楊雲溪是真打算立太子,當下倒是有點兒遲疑「這件事情,你可想清楚了。」
「我自是想清楚了的。」楊雲溪笑了笑,對於昭平公主的擔憂倒是不大在意「其實這事兒也不打緊。橫豎也不過是我冒用了皇上的金印,偽造了聖旨。若是以後出了問題,我便是說了實情就是。」
昭平公主聽了楊雲溪這話,倒是好半晌都是沒能發出半點聲音來。楊雲溪這話,是真將她整個人都是驚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楊雲溪竟然還有這樣的想法。
偽造聖旨是什麼罪?誅滅九族的罪過,縱然情有可原,可是那畢竟也是大罪,免了牽連族人的罪過,只怕楊雲溪自身也是保不住的。
昭平公主不信楊雲溪不知道這個。可是偏偏楊雲溪卻是說得那般的輕描淡寫,毫不在意的樣子。仿佛只要需要,她便是可以立刻說出這話承認了這事兒。那簡直是沒將她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兒!
這一切是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朱禮。
昭平公主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才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以往我只覺得皇上寵愛你,卻是你的運氣。可是如今……我倒是慶幸皇上寵愛的是你。」
若寵愛的是旁人,對方未必能做到這一步。
一時之間,昭平公主倒是對楊雲溪有了一種刮目相看之感。
楊雲溪被昭平公主這麼一說,倒是平白有些受寵若驚起來,苦笑道「阿姐這般與我說話,我倒是渾身都不自在了。」
昭平公主也是覺得有些不自在,便是咳嗽一聲「好了,還是快些去看摺子吧。今兒摺子不少,若是看不完,便是又要堆積到明日了。」
楊雲溪笑應了一聲。
就在楊雲溪和昭平公主看摺子的時候,卻是也有另外一人在問朱禮的情況。
「皇上情況如何了?」白皙纖細的手指握住竹木的勺子,將清冽的泉水一點點的均勻的灑在開得嬌艷的月季腳下,倒是生出了幾分悠然美好的味道來。
一個小黃門低頭伺立在離那女子五六步的距離處,頭埋得低低的「回主子的話,皇上的情況仍是打探不到,不過若是與預計無誤的話,這會子皇上想來還昏睡着才是。」
「呵呵。」回應小黃門的話的,只是一聲輕笑。聽着卻是情緒不明,不過顯然心情卻是沒壞到哪裏去就是了「朝中情況呢?」
「已經有不少大臣上了我摺子,要求面聖。想來是心頭有所懷疑了,所以故意試探。」小黃門一直低着頭,態度也是十分恭謹。那副樣子,倒是叫那女子十分滿意,輕移了蓮步走過去,隨手就擼了手腕上的鐲子下來扔給了小黃門「拿去喝酒罷。」
鐲子不過是最普通的樣式,除卻開口處兩個圓球兒,其餘地方也不過是最不講究的圓條罷了。若不是質地是金的,成色也是極好,那便是再無半點特色了。
這樣的鐲子自然也有好處那就是實在。拿出去變賣也是絲毫不打眼的。
小黃門喜笑顏開,頭卻是低得更厲害了,語氣也更恭敬「謝主子賞。」
「替我辦事兒,自然是不會虧待了你們。」那女子笑道,而後又拿起竹剪刀來,在一叢月季里挑了半晌,最終剪了幾支下來。又將花莖上的刺也是仔細的用手指掰了下來,動作緩慢而優雅,只是叫人擔心那花刺會不會不小心傷了那春蔥般的手指。
「好了,好好的打探着消息,別暴露了你的身份。」那女子將月季都收拾妥帖了,這才擺擺手示意小黃門可以退下去了。
小黃門應了一聲,仍是不抬頭,就這麼倒退着往後退開了去。
小黃門走了幾步,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