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定欣此時做出來的這個決定不可謂不對。畢竟如此一來,極有可能是能夠保住胡家的一些血脈的。
只是
朱博這頭在胡家一做出了反應之後,立刻便是得到了消息。
朱博忍不住微微一笑,只是笑意卻是並未到達眼底。那樣詭異又冰冷的笑容在一個少年臉上出現,只叫人覺得違和和陰森。不過顯然朱博自己卻是絲毫也不覺得就是了。
朱博就這麼笑着說出了一句話來:「遊戲卻是應該開始了。」
至於是什麼遊戲自然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沒有貓兒抓住了老鼠的時候,會將老鼠一口吃掉。而是選擇鬆開爪子,讓老鼠不斷的逃跑。而後再不斷的被抓住。
貓享受的並不只是抓住了老鼠的榮耀,更是享受那個折磨老鼠,讓老鼠在一次的的奔逃之中失去了信心和勇氣的快感。
朱博是那隻貓,而胡家則是那隻老鼠。
朱博做的事兒自然也是瞞不住朱禮的。錦衣所既是新官上任,那麼必是盡心盡力,半點懶也不敢偷。所以這段時間街頭巷尾但凡是有些意思的事兒,都叫錦衣所摸了個透徹,而胡家這個事情這般跌宕起伏,那麼自是不能錯過的。
所以雖不至於是點滴不落的呈到了朱禮耳里,可卻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朱博雖是做得過了,可是朱禮卻是一直按兵不動——胡家這一次倒是也的確是觸怒了他了。鑑於如今死的只還是胡家的那個小公子,而胡家只是被嚇得不輕,飽受精神上的折磨,所以他便是也樂得看戲。
事實上,朱禮對胡家自也是有怨言的。而且這怨言,更是從胡萼當初有了身孕就存在了。只是這麼多年,到底也是顧全大局一直並不曾爆發出來罷了。而這次更是激發了他心裏頭那些情緒。
況且,朱博的手段畢竟也就那樣了。胡定欣未必真就是砧板上的肉,會一直被朱博擺佈。畢竟,胡家在朝里風光了多少年了?可是朱博這個太子又才風光了幾天?
當然,或許也有一點考驗和鍛煉朱博的意思。橫豎這種種的心思,便是促成了朱禮按兵不動的情況。
而朱博沒人阻攔,倒是覺得沒人發現,又或者是已經不在意別人是不是發現此事兒了——復仇的怒焰已是讓朱博徹底的失去了理智和寬容溫和。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胡家的所有人,生不如死!
朱博肆無忌憚,情況自也是會越發的糟糕。
楊雲溪自然也是聽說了這些事情,她自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因了朱禮的不所作為,所以她便是也沒多問,只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實際上,只怕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這個事情就是朱博做的。
她倒是也理解朱博的心境——畢竟突然瘸了一條腿,他若是真笑着就過了,將這事兒就壓下去了,那她倒是會更害怕才對。是個人,就會對這個事兒耿耿於懷。況且朱博雖小時候命運多桀,可是自從當上太子之後,不說一直順風順水,卻也可說是沒遇到過什麼不順心的大事兒。而突然這般他必是很難接受的。
就像是當初,她發現自己的左手用不上力了,她也是整個人都是慌了神了。若不是形勢所逼,她也必不會強撐着那般輕描淡寫的就揭了過去。況且,朱博和她的情況也全然不同。
她那個死裏逃生已是心中感激了,縱然身體帶了殘疾,到底也沒那麼不能接受。而朱博呢?
胡家的那位小公子本也是該死——撇開朱博這個事兒,那些枉死的學生,卻也是該胡家的小公子賠命才是。
而胡家上下的縱容自也是罪有應得。胡定欣也是該死。所以這會子朱博做這些,雖手段陰冷殘忍了一些,可是胡家本也是自作自受,所以她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況且,讓朱博出這一口惡氣也好。如今就看朱博能不能及時收手了。
別說楊雲溪,就是朝中上下那些官員們,也是都默契的在這件事情上選擇了沉默。有些是覺得沒必要得罪朱博,畢竟朱禮也並沒有換太子的意思,反而是幾次三番留露出對太子十分滿意的心思。還有一部分人,是在觀望,抱着此事兒既然朱禮都不表態,那麼自己沒必要去做這個惡人讓朱禮不痛快。而還有一部分,則是恨不得胡家就此徹底敗落,從京中權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