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靈兒公主,恭迎蕭校尉,你們終於回來了,城主等得心急如焚!」一位侍衛模樣的在宮殿門口遠遠的喊道。
「城主雖說半年未見小公主,也不能如此着急啊。」蕭校尉說道。
「城主連着好幾天夜晚都沒有合眼,不停地問你們到了沒,現在估計還在書房焦急地等着你們呢,快點,跟我來。」侍衛急切的說道。
「李叔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父王竟然寢食難安?」小公主焦慮地問道。
「回小公主的話,見了城主,您自然什麼都清楚了......這邊走......」
「這邊不是去書房近嗎?」
「回蕭校尉,那條近道已被城主下令封死了!」
「封死了?為什麼要封啊?那條路多麼方便,現在要繞很遠的啊。」
「小人也不知道啊,此事必有城主的道理。」
「李叔叔,現在長廊中怎麼安排如此多的守衛?以前這兒根本沒有啊,這半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靈兒疑惑地問道。
「這些安排都是城主的命令,小人們只是服從,不敢妄猜。」李侍衛為難地說道。
「靈兒,見了城主,自然就明白了,他們縱然知道沒有城主的命令也不敢亂說的。」蕭校尉說道。
「這邊請......」
在長廊的盡頭出現一道門,大門緊閉,而門兩側分別站着一名守衛,守衛的一名士兵大聲喊道:「口令——斷竹!」
李侍衛嚴肅地答道:「續竹——口令!」
那位士兵又大聲說道:「口令——飛土!」
李侍衛嚴肅地答道:「逐肉!」
然後,守門的士兵轉身對着大門有節奏地了五下,只見大門緩緩地開了個縫隙,裏面的人探出頭來望了望,這才把大門打開,讓靈兒和蕭校尉他們逐一通過,當他們通過後門,又將大門關上,門閂死死的扣上。
靈兒更加不安地問道:「李叔叔,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現在大白天也關着門,而且還需要口令,為什麼啊?」
「靈兒公主,您也別問小人了,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轉眼間又到了一處門前,雙方對答口令。
「口令——君子於役!」
「不知其期!」
「口令——君子於役!」
「不日不月!」
......
他們拐過了一道道彎,也通過了一扇扇的大門,小公主和蕭校尉的心頭那一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靈兒公主內心緊張、手心冒汗,僵硬的手抓着蕭校尉的大手,蕭校尉不斷地安慰着。
「李副官,這口令是怎麼回事?」蕭校尉問道。
「回校尉的話,口令是每天早晨城主的會親自派人告知相關之人,每天都會有變化。」
「城主身體究竟如何?」
「城主身體一直很好,十幾天還出城打獵,只是這幾天突然寢食難安,一直掛念你們!」
又過了幾個庭院,路徑越來越幽靜,小公主的心跳更加厲害,心情也變得越來越緊張。小公主在極度的壓力和緊張下,眼前似乎都有些許眩暈,走起路都踉蹌磕絆,還好都及時地被蕭校尉強有力的大手牽扶着,否則不知會摔倒幾次。短短的兩刻鐘的路程,在他們心裏感覺如此的漫長和煎熬,仿佛有一年之久。
他們終於來到了上書房,李侍衛叫住了蕭校尉在門外等候,讓靈兒公主先進去見城主,留給他們父女一些共敘相思之情的美好時光。
靈兒小公主輕輕地推開書房的大門,只見那張紅木案幾前倚坐着那位在夢中出現千百次的中年男子,靈兒對父親的日思夜想,然而當她見到他的這次刻,內心裏翻滾着五味雜陳,仿佛驚濤海浪一般。那是因為靈兒看到了父親仿佛一夜間黑髮變成千萬銀絲,腫脹的眼睛裏佈滿了層層的血絲,這與之前的父親完全判若兩人,如今變得如此蒼老,靈兒傻眼地望着她至親之人。城主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時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沒有覺察到靈兒的到來,仍舊久久地凝望着手裏顫抖地捧着的那一份書信。
「爹......」靈兒公主跑着沖了過去,趴在她父親的懷裏,久久地心疼地哭着而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