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正魔一戰硝煙未息,暗流涌動中新的大戰又在發酵醞釀,中土世界一片劍拔弩張時候,同樣剛剛結束了上一次獸潮戰爭的南疆卻率先傳來噩耗。
南疆獸群突然發難,大小妖獸和被南疆獸神控制的南疆各族青壯戰士蜂擁衝擊滄瀾閣宗門所在,整個滄瀾閣上下數萬弟子全部加入戰局,當時情形堪稱慘烈悲壯,以一線天為中心的千里範圍內幾乎完全變成了一片屍山血海,上次大戰中已經被夷為平地的附近山脈地形徹底失去了曾經模樣,妖獸屍體和人類修士殘軀四處堆積疊落,除卻拋屍數十萬的妖獸,幾年前那場大戰中已經傷筋動骨的滄瀾閣也將精銳力量消耗一空,最後被大妖雲集的南疆獸群生生攻破防線,坐鎮看守南疆萬餘年的滄瀾閣基業就此灰飛煙滅。
大戰持續三天三夜,眼見宗門徹底被毀,已經是渾身浴血的滄瀾閣第一高手羅道修只好放棄無用抵擋,最後帶着數百殘活的門中弟子逃離南疆,等到如喪家之犬的滄瀾閣餘眾到達中州大禹石城,一個更驚人的消息才從他們口中傳了出來——
滄瀾閣閣主軒轅北辰居然死在了南疆獸神手下!
如同擎天之柱轟然倒塌,本已經是日薄西山的中土正道勢力頃刻間又折一臂,雪上加霜的情形讓正道這邊愈發顯得實力單薄可憐,另一邊截然相反處,妖魔兩道已然更加大張旗鼓的擴張勢力,甚至有人放言出來,中土往後再無所謂正道,只有聖道才是天下所歸。
中土世界風雲起伏,正道人心惶惶,道清門和普陀寺都站出來說話,但哪怕曾是中土正道魁首的姜虛靖,此刻無論說出什麼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一場逆轉天下形勢的變化似乎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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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後,遠在東荒南部的荒原上,月前還在南疆幫助獸神的陸正已經和蒙柯接近了東海位置,晝夜趕路驅使的靈石飛舟被陸正緩緩收起,眼前這裏在記憶中應該是裸露的土地,現在卻已經變成了東海浪潮的外圍地界。
放眼望去,一片接天連地的碧藍世界中,一道道守護着潮汐海眼的陣法光幕立在那裏,神識感應中更有一隊隊的海族妖獸在浪潮底部逡巡徘徊。
「……你有什麼計劃?」這段時間一直安靜跟在陸正身後的蒙柯突然開口,旁邊的陸正收回神識,神情凝重,「計劃談不上……其實現在阿藍到底在不在東海我們還沒有確認,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抓一個傢伙問點消息……」
蒙柯看着海面,有些遲疑:「抓些蝦兵蟹將好像沒什麼意義……」
「誰說我要抓什麼蝦兵蟹將了,」陸正呵呵一笑,眼睛陡然定在了遠處某片海域,「你看,這不就有自動送上門來的麼?」
小半個時辰後,從原地消失復又出現的兩人拖着一個被打暈過去的海族妖王潛出海面,在沒有引起其他低階妖獸注意的情況下,僅僅是蒙柯一個近身肘擊就足以放倒毫無防備的普通妖王,有陸正在一旁提前佈下的陣法禁制隔絕神識視線,其他在海底遊走的海獸想要發覺異況實在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避開十餘里地,蒙柯將那妖王甩在地上,陸正同樣停下身子,一指直接點在了昏迷過去的妖王眉心,隨後強大神識刺了進去,昏迷中突然警覺甦醒的妖王下意識就要掙扎脫開控制,但腦後又是重重一擊,這一次真是讓他徹底倒地翻起了白眼。
盞茶功夫後,出門巡邏的這隻妖王已經被陸正和蒙柯就地做掉,得到些許有用信息的兩人立即開始安排下一步行動計劃。
「……喂,等一下,你要幹嘛……」
「去救人……」
「你想這樣直接闖進去?」陸正瞪大了眼睛,「你現在雖然很厲害,但東海深處畢竟大妖雲集,光是海修羅就可以攔得下你……」
「那你說怎麼辦?」蒙柯沉着臉孔,「剛剛從那妖王記憶中得到的消息裏面可是說的很清楚,阿藍現在正被他們關在東海深處的雷池之地,我們要是不趕快過去,說不定她就要在雷池中被天雷轟成灰燼……」
「呸呸,什麼灰燼,怎麼可能!」陸正氣惱道:「你不要衝動!阿藍的本事你也知道,能在鎮妖塔下待了一千年,難道還撐不住雷池的兩年時間?再說,咱們這次為了救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