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宜晴猶豫了一下,想想這趙博陽不至於想要把她給賣到哪裏去,且看看他到底要帶她去哪裏。便咬牙上了車。
上了車之後,趙博陽一言不發,她也不想要第一個開口,在一片沉默中,馬車動了起來,車軲轆聲很輕,但是在寧靜的夜晚還是很明顯。
蘇宜晴暗暗數着數,估算距離,沒多久就停下了。
蘇宜晴有些詫異,按路程計算,這點時間頂多能到隔壁街,他帶她來那麼近的地方做什麼?
趙博陽先下車,隨後掀起車簾,道:「蘇小姐,請下車。」
蘇宜晴看了一眼趙博陽伸過來的手,躊躇了一下沒有理會,直接從馬車上跳下。
趙博陽似乎沒有半點在意,收回手,輕聲道:「蘇小姐,請隨我來。」
蘇宜晴環顧了一下四周,很普通的小院子,就是那種四合院,她跟着趙博陽進了其中一間房。
這間房分為兩節,趙博陽掀開中間的門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故弄玄虛,蘇宜晴臉上露出微微不屑,懶得想他搞什麼鬼,反正馬上謎底就要揭開了。
這一進裏間,她看到屋裏還有兩個人,一個彪形大漢,和一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女子,待看清了那個女子的面容,她不由得又驚又怒,搶上前去道:「芯兒,你怎麼了?」
這個女子竟然是芯兒,蘇宜晴便把芯兒扶起來,便想要解開繩子。無奈這繩結系得很是古怪,一時半會,竟然解不開。
而芯兒的嘴嗚嗚叫,仔細一看,她嘴巴里竟然被塞了一個青色果子。
蘇宜晴一邊把果實從芯兒嘴裏拿出來,一邊憤怒的沖趙博陽喊道:「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不滿沖我來,何必為難一個小丫鬟?」
趙博陽臉上波瀾不驚,只定定看着芯兒,道:「事到如今,是你親自告訴你家小姐事實還是由我來說?」
芯兒淚流滿臉。掙扎着似乎想要跪下。可終究無力,哽咽着道:「小姐,奴婢對不起您,可奴婢也是被逼的。」
蘇宜晴溫和道:「沒關係的。我知道如今的我是眾矢之的。一定有人千方百計想要害我。不管你作了什麼,始終是我連累了你,我不怪你。」
芯兒搖搖頭。似乎說不出話來。
蘇宜晴轉向趙博陽,厲聲道:「還不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一個小女孩而已,值得你這樣防備麼?」
趙博陽道:「千萬別小看外表柔弱的小女孩,我在軍中的時候,很多細作都是這樣的小女孩,混入官宦之家或者是秦樓楚館等消息靈通之地做個不起眼的小丫鬟,找機會還會行刺讓人防不勝防,你還是靜下心來聽聽她自己說什麼好了,反正都捆了那麼久,也不在乎多這一時半刻。」
看趙博陽有恃無恐的樣子,蘇宜晴納悶了,難道芯兒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她不由得發散思維,難不成芯兒跟公主府的事有關?不,不可能,就算有這份心,芯兒病了這許久,連屋子都出不來,不可能從中起什麼作用。
遠一點,就是毒蛇事件,難道芯兒從中扮演了什麼角色,這倒是有可能,因為蛇身上並沒有定位系統,若是沒有內應,無論如何也不能準確的爬到她屋子裏去。
然而事實遠比蘇宜晴能想像的更殘酷。
聽完芯兒內疚的話語,她更加震驚了,芯兒做的是更久遠的事,明哥兒事件居然是她做的,確切的說,是她跟蕊兒合謀。
芯兒借用在岑太夫人院子裏做灑掃丫鬟的便利,監視着明哥而得一舉一動,並且給蕊兒製造機會。
明哥兒確實是冤枉的,不過是被芯兒引到了蕊兒房中,隨後蕊兒才有機會把明哥兒砸暈。
當然明哥兒傻了並不在她的預料之中,她們不過是想要給明哥兒身上潑點污水,至於蕊兒,早得了一種絕症,小腹不時疼痛,疼起來非常難忍,必要用一種極其昂貴的藥物止痛,蕊兒怎麼買得起,原本是要自己做個了斷的。
結果被人知道了,就許了蕊兒家人銀錢,買蕊兒的一條命,反正是要死的,死之前替家人做點事報答,蕊兒自然願意。
她們原本真沒想要怎麼害人,公子跟丫鬟,就算真有什麼,也不過是一點壞名聲,明哥兒還小,這事就算鬧出來,不過丟一點臉而已,興許岑太夫人護短,大事化小,
第七十八章 幕後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