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行這下是真的有氣無處撒,唐惜說的對,她的確愛程紹祖,以為他至少會有點愛,哪怕是丁點捨不得。所以她逞口舌之快用離婚威脅程紹祖,沒想到他竟爽快答應,連個挽留都沒有。
「他就是這樣的人,除了自己,誰都不愛。」秦行行低垂着頭,苦笑着說。
唐惜這是第二次見到秦行行,第一次她就如阿杜那首歌里唱的那樣「應該在車底而不是在車裏」。
秦行行在和程紹祖的結婚典禮前一夜耍性子逃婚,丟下程紹祖一人面對着各方面的關心。唐惜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在離開雙城後第一次見到程紹祖,過了段時間,秦行行回來了,來找程紹祖想繼續結婚。
唐惜想他們有錢人是真的很會玩,想逃婚就逃婚,想結婚就結婚。唐惜忘了,程紹祖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所以他毫無疑義地繼續娶秦行行。
「要不要等程紹祖,他快回來了。」想起過去的事情,唐惜覺得很累,又有些同情秦行行,既然愛程紹祖,幹嘛要逃婚又幹嘛用婚後出軌來試探程紹祖的忍耐力,更不該提離婚做威脅,既然嫁給他了,拴不是也要拴一輩子的嗎?
秦行行搖頭,臉上已經沒了來時的盛氣凜然,反而灰頭土臉的,垂頭耷腦的蔫蔫樣子,「別告訴他我來過,不想讓他更討厭我。」
當然,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唐惜,不可能聽她的話。
程紹祖下班,唐惜口齒清晰地把秦行行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你前妻來視察,你是不是該電話回訪一下。」
「回訪什麼?」
「對我的印象啊?她擅闖你家又刁難我。我現在是你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她這樣太不給你面子了。」唐惜繼續煽風點火,「你們都離婚了,她幹嘛還管你的事情?」都說一個女人頂五百隻鴨子,唐惜不能讓這個數字在自己這裏不起到作用。
程紹祖推湊過來的,挑撥離間的腦袋,「你能讓她欺負你?」
「這個倒是,我幹嘛讓她欺負我。」唐惜托着下巴看他,認真地看,「你真的沒一點愛秦行行?」
「和你有關係?」
「沒關係啊,我好奇,你告訴我吧。」唐惜湊過去繼續問,「她逃婚後來回來,你能接着娶她,是不是還是有點愛她的。」
「告訴你,對我有什麼好處。」程紹祖剛從外面回來,脫下外套疲憊得轉着脖頸,偏唐惜沒半分鐘安靜,嗡嗡在他耳邊吵得熱鬧。推了幾次沒推開,就隨她去了。
唐惜跪在沙發上,她手掌不大卻十分有力氣,準確捏着程紹祖的脖頸穴位,「我也幫你解答一個疑問。」
「沒有,我沒有愛她。娶她,是我應該做的事情。」程紹祖閉着眼睛,感覺身上的睏乏消去一些,腦袋卻泛起困,一不留神就說了實話。
程紹祖的確不愛秦行行,他娶她,就像一項經過長時間研究商討後啟動的項目一樣,不會因為中間波折而隨意停工。婚姻,對程紹祖來說,就是尋找一個能帶來長久利益的合伙人,離婚,是因為這個合伙人超出他的忍耐力,比如出軌。
「冷血,無情。」唐惜撇嘴吐槽,又問,「你為什麼沒愛上她?她可是夠漂亮的。」
「你的問題我回答了,該你了。」程紹祖不肯再繼續談下去。
唐惜卻裝起糊塗,「我怎麼了?」
「你的金主是誰?」程紹祖不習慣有人站在他身後,而且手裏捏着他脖頸的感覺,會讓他感到不安。程紹祖把唐惜拽過來安置在旁邊,唐惜卻要坐在他腿上。
「不能告訴你名字,可以告訴你,她是女的。」
「……」程紹祖抓住唐惜伸進他襯衣的手,「沒騙我?」
「沒有,這句是真話。」
「你後來去了哪裏?」
「一直在望市。」唐惜不願意繼續聊三年前的話題,她轉了轉眼珠子,「你和秦行行,上過,床沒有?」
「沒有。」程紹祖如實回答。
唐惜卻從他身上滑下來,趴在沙發上,捶着沙發大聲笑,「我知道秦行行今天來捉姦的底氣從哪裏來的?你們結婚三年竟然沒有?你怎麼忍的?你是有某種情結,還是直男癌晚期。」
「這種事情,不需要忍。」程紹祖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