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青山氣得不行,卻不再說話。
到了程家大院子裏,孔文蓮更是飛揚跋扈,甚至不再壓制聲音,大嗓門追着程青山往屋裏走,「葉靜秋是不是讓唐惜給你捎了什麼話?怎麼,不願意搭理我了。」
「我不想和你說話。」程青山氣呼呼地說。
「她說什麼了?她還記得你那個荒誕的承諾?記得你答應帶她走答應娶她的承諾?」孔文蓮揪着程青山的衣領,虎着臉怒聲罵,「她瘋了,是被你氣瘋的。你不但毀了對她的承諾,還為了一份前途娶了我,把她送給……」
「啪。」一聲清脆聲響。
孔文蓮趴伏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捂住半張臉,失控地叫,「你敢打我,程青山你好大的膽子。」
「我說了,不要再罵她,不要再提過去的事情。」程青山抖着手指,指着孔文蓮,「她視你為姐妹,你千方百計逼迫我娶你,我如你所願娶了你,你還有你孔家,卻對她趕盡殺絕,非把她們孤兒寡母趕出雙城,好狠毒的心。她既已經去世,你為何還不肯放過她。」
「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孔文蓮撐着地站起來,衝着程青山撲過去一通撓,模樣兇狠得像只母老虎。
程青山是斯文人,招架不住孔文蓮的死纏爛打,他用了蠻勁把她推開,狠狠推到地上,「你做過的事情,如果被紹祖知道,他定不會認你這個媽。你如果還有點顧忌,就善待唐惜和她肚子的孩子,就當我們欠靜秋的。還有,唐惜說葉靜秋臨死前清醒過來。」
「程青山,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們孔家,你能有現在……」孔文蓮坐在地上指着關上的門破口大罵,回應她的只有幾聲狗叫罷了。
孔文蓮平日裏心氣極高,在家裏又是說一不二的主,就算出嫁後在孔家,也是讓孔文霖忌憚幾分的,今天竟然這樣被程青山推倒在地上,倒沒有多疼,只是吃驚,程青山竟然敢推搡他,他可是窩囊了二十多年的。
伏在地上哭了一兩個小時,天寒地凍夜風呼嘯的,孔文蓮淚乾了心涼了,認識到就算結婚再久,也不可能取代葉靜秋在程青山心裏的地位。想起這個,又傷心難過起來,葉靜秋死了,就把這份怨懟加在唐惜頭上。
程青山倒是有一點提醒了她,不能讓紹祖知道二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不然她不僅是失去丈夫,連親兒子也是要失去的。
還有程青山說什麼,葉靜秋清醒過?那唐惜是不是知道過去的事情。
想清楚,自己撐着地,狼狽地爬起來,回屋去了。
三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