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翌年走後,程紹祖更覺得無聊,心裏像憋着什麼一樣。關翌年來這裏,是舊地重遊嗎?唐惜告訴他在這裏上過班,還說過什麼?
無論他心裏如何界定與唐惜的關係,可唐惜現在掛着他太太的名頭,從別的男人口中聽到唐惜的名字,且有他不知道的過往,這股類似於嫉妒的火,燒得程紹祖頭暈目眩又心肺俱疼。
旁邊的椅子被拉開,一個染着淺黃色頭髮的女人坐下來,程紹祖看也不看。
&麼,見到前妻,連招呼都不打嗎?」離婚後秦行行染了頭髮顏色,衣服不再像個良家婦女一樣穿的中規中矩嚴嚴實實,比如現在,她一件露肩裝,露出光滑的肩頭。臉上畫着濃妝,勾着眼睛看程紹祖。
程紹祖淡淡地瞥她一眼,敷衍地打招呼,「你好。」
&麼還是這副德行。」秦行行嬌嗔着罵他,又看他手邊的酒杯,幸災樂禍地笑,「怎麼在喝酒?心情不好?」
&好。」程紹祖說,卻舉起酒杯飲了一口。
秦行行故意四處看,怪聲怪氣地問,「你一個人?唐惜呢?她怎麼不管管你。」
程紹祖不接話。
秦行行自說自話討了個沒趣,就算她是程紹祖老總的女兒,就算她是他三年婚姻的前妻,他對自己始終是這副冷冷淡淡的模樣。秦行行哀傷地說,「離了婚你連話都不願意和我說了嗎?上次去你家是我衝動。對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你帶回家的女人,和我有什麼不一樣,想知道為什麼別人可以,我就不行。」
程紹祖抬頭看她一眼,撇開眼。
&說叫唐惜,當時只是覺得熟悉,沒想起來。」秦行行苦笑,「原來她是那個唐惜啊。」那個你念念不忘,喝醉了酒會叫名字的人。
&喝多了。」程紹祖在秦行行端着酒杯要喝時候,抬手壓住她的手背。
秦行行快速地握住他的手,程紹祖要縮回手,被她緊緊抓住。秦行行趁着酒勁上來,她搖晃着已經深醉的腦袋,「你肯娶我卻不愛我,其實,你愛的是唐惜是不是?不然不會在結婚那夜去找她,又在喝醉酒時叫她的名字。這麼多年,你愛的只是她一個人,不然結婚後你不會不碰我,你在為她守身。」秦行行說完,明明是哀傷的,她卻笑出眼淚,掛在漂亮的臉上,狼狽不堪。
&讓人送你回去。」被直接戳中心事的程紹祖,甩開她的手,站起來要走。
&紹祖。」秦行行哀聲叫他的名字,「你終於娶了她,如願以償了嗎?幸福嗎?她愛你嗎?」
她愛你嗎?心裏最柔軟那塊被人狠狠地戳中。唐惜愛過他吧,現在肯定是不愛了。
程紹祖想起孔文蓮說唐惜懷孕時,他吃驚又驚喜的表情,用力壓制住才沒有喊叫出來,勉強維持着用工作當藉口,掛了電話,用力握拳「耶」了一聲,從來沒有那麼幼稚過。
他急匆匆地趕回雙城,迫不及待地要見到她,可她態度還是冷冰冰的,沒表現出來多想要孩子的樣子。
他在回去的路上打算好向她求婚的,可她進門看到他時候的表情,讓他覺得自己是一頭熱。
後來程青山和孔文蓮的不停慫恿,讓他因為孩子娶唐惜。計劃好的事情突然變了味道,就像小清新的開始卻是重口味的結局,她為什麼同意結婚,是因為孩子,還是因為別人的說動,還是為了報復他當初娶了秦行行而放棄她。
可以肯定的是,沒有愛情。
雖然唐惜不停說愛他,程紹祖知道,唐惜不愛他。
&送你回去。」程紹祖彎腰握住秦行行的肩膀,把她攙扶起來。
秦行行的頭歪在他肩膀上,低聲低喃着說,「程紹祖,你不愛我,她不愛你,這是報應。」
在程紹祖說話前,她突然仰頭,把艷紅的唇印在他白淨的襯衣衣領上,「唐惜把你從我身邊撬走,我能不能把你撬回來。」
程紹祖一愣,沒有推開秦行行,英俊的臉上閃過痛苦的表情,繼續扶着她,一直走出門。
端着盤子的服務員恰好過來,探頭問同樣看着的莉莉,「那不是老闆嗎?怎麼帶着別的女人走了。」
&胡說,程紹祖不是那樣的人。」莉莉厲聲訓斥工作人員。
服務員嘟嘟囔囔,「兩個人都喝了酒,又是一起離開,真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