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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道:「要不奴婢出去一趟?」
這個出去自然去暗宮。
「嗯。你得空去一趟,沒事求個安心。有事早做預防。」雲姝現在是半點不敢托大。再說,花那麼多錢養暗宮的人,不用白不用。
晚上,雲姝被紫下旨召去了乾陽宮。
「大後天就是瑨琿的婚禮了,準備的如何了?」雲姝手懸筆,在紫衍的御案一角,隨意的畫着一幅畫。
紫衍每每批完一本奏摺就要扭頭看看她的進展。
雲姝畫的是一副山水茅屋圖,沒有什麼意境,就是純粹的山和水,半山腰處一間茅屋,簡單的線條描繪出來,乍一看也挺順眼的。
紫衍回道:「溫太妃自訂下日子後就出了皇宮,應該會安排好的。她盼着這一天不知道盼了多久了。」
雲姝畫了一筆勁松,道:「他們冬狩還沒有回來嗎?」
「正在往回走,順利的話明天就能回來。對了,瑾之遇到了群狼,小腿被狼咬傷了。」
雲姝手中的筆一頓,看他,「嚴重嗎?」
紫衍道:「小腿上的肉被撕裂了,沒有傷筋骨。瑾之來信說並無礙。」
雲姝勾勒完最後一筆畫,住筆,道:「沒有傷筋動骨就好,應該沒多大事。哦,你的寶璽給我用用吧。」
紫衍把批閱好的奏摺放到一邊,「怎麼?」
雲姝打量自己的畫,「多好啊!就差個印了。」
紫衍接過她手中的畫,看了一會兒,「蓋上寶璽就是聖旨了,你想寫點兒什麼?」
「呃,好像是。那就不用你的大印了。我有印。」
雲姝進了內殿,沒一會兒拿了個小香囊出來。
紫衍瞧着那個香囊有些眼熟,「靜慧的?」
雲姝點頭,「是啊。她送我的。我這裏面有東西。」摳摳搜搜的取出來一個明黃色的印章出來。
是紫衍的那枚私印。
雲姝把印沾了紫衍御案上的印泥,在她大作左下角兒落了印。
印文就一個字——衍。衍字的周圍還有繁密的龍紋。若是用放大鏡放大了看,這龍紋全是一條條金龍,精緻無比。
「成了。」雲姝又提筆寫下作畫的日期。
紫衍笑問道:「用的可還順手?」
雲姝忙把印章又塞香囊里,握緊,「我從土裏挖的,是我的!」
紫衍道:「嗯。是落落的。」
「真的?」雲姝又懷疑了。
紫衍點頭,「失主不要了,歸撿拾者了。」
雲姝如偷腥小貓,忙拿着香囊又走了,「我去放起來。不許搜走哦。」
紫衍應道:「好。」唇邊的笑意久久沒有消散。
紫衍把雲姝的畫,拿起來看了看,最後提筆在山路上畫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背上背着女的,正在往山腰處的茅草屋而去……
雲姝回來後,看到自己被篡改的畫,默默地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捲起來,遞給他,「喏!」
「給我的?」紫衍見她盯着畫打量了好一會兒,本來以為她要嗔怪自己亂改畫。
「你喜歡就給你。不過要找人裱一下。」雲姝無所謂道。
紫衍狹長的鳳眼飛揚而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