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載着小白如逃命飛馳的小赤鴉,雲姝無力的倚身在紫衍身上,細語道:「子郎,我想抱抱你。」
紫衍失笑,環臂抱住了她,「落落?」
雲姝轉了個身,完全環住了他的腰身,側臉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聲,「沒什麼,就是想好好的抱抱。」
「落落,喜歡青州城嗎?」紫衍下巴放在她的頭頂,輕聲問道。
青州城嗎?雲姝感受着頭頂壓下來的重量,好重!
卻有種穩穩的安心實在。
「小言和小逸在這裏出生。洛兒在這裏登基臨朝。你在這裏奪下虞國和東·突國的半壁江山。是很重要的一個地方。喜歡的話,我更喜歡東玥城。我初來乍到的地方。我們相識之地。還是小洛的出生地。啊,這麼說起來,兩個京城,竟然都有你的孩子出生。下一個會在哪兒呢?」
紫衍想着她孕期和生產時的辛苦,手放在她纖細的腰上,「落落,暫時不要了。」
雲姝抱他更緊了些,「好,眼下這兩個也夠折騰幾年了。子郎?」
「嗯?」
「沒什麼,就是叫叫你。」
「嗯。」
……
鄭淑容回了驚鴻殿,氣憤難忍,掃手把一個珍品翡翠花瓶掃到了地上,碎成了數片。
「去宸月宮。」
到了宸月宮,鄭淑容就是一通哭訴,「……今兒一早給皇后請安時,皇后根本沒有其他的話,直接就把代理職權收回了。妹妹無能,連累了姐姐。姐姐打罵妹妹吧。」
上官瑤月已經知道皇后把代掌之權奪了,雖然難免失望,但也無甚其他感覺了。
安慰鄭淑容道:「沒事兒的妹妹。她願意親力親為也是皇后本分,本來就是她的東西。我們吃力不討什麼好,不做也罷,倒清心了。」
「可是……」鄭淑容聽上官瑤月一副並不眷戀後宮之權的樣子,一時不知說什麼。
「妹妹這幾日也受累了。」上官瑤月歉意道。
鄭淑容是真心不覺得累。所有宮人都聽她指揮,想要什麼殿中省都要給她送來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姐姐,你不是說你就剩下後宮之權了嗎?」
上官瑤月道:「你忘了,是代理的。隨時會被收回的權力,若得不來他的青睞,要來何用。做得再好,不過一句感謝和一些有用沒用的賞賜,連一面都見不到。而做不好,便是天大的罪孽了,說不得還要連累上官府。」
「姐姐……」鄭淑容腦筋動了起來。
上官瑤月望着窗外的一樹粉色玉蘭花道:「滿月宴那天,母親進宮來看我,拉着我哭,求我好好活着。還有父親托母親捎來了一本佛經。也是緣分,以前姐姐從來不懂,現在不知怎麼竟然明白些了。佛說……愛別離,怨憎會,不過是鏡花水月,撒手西歸,一片虛幻。」
鄭淑容望着上官瑤月靜如死水的眼神,事情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
想要打破這潭死水,只有一個人可以——皇上!
但怎麼才能讓皇上來宸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