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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衍帝絕倫的鳳眸朝雲姝看來,忽而薄唇斜起一角,「彩頭?」
「呃。」雲姝這才回過味兒來,自己剛才提了什麼。
這是她以前下棋的毛病,多少會賭點兒彩頭,哪怕是一袋牛奶也行,甚少空局。
如今她竟然把這個習慣用在了活閻王身上,真是瘋了,該怎麼辦?
「金銀?」明衍帝繼續問。
雲姝忙搖頭,「不不,錢多俗氣。」啊!天知道她有多想要錢。錢可是能通神鬼的萬金油!雖然宋科把累年欠下的宮妃俸例一次性全給了她,甚至還多了不少,但加起來也才六百兩而已。那錢可不能拿來下彩頭,是要壓箱底子的。
「那個,要不還是不要彩頭了吧。」雲姝賠笑道。
「怕輸?」
「呃……當然不是。」
怎麼說她也是有着業餘圍棋強6段段位的高手,要不是來了這裏,她是準備參加全國大賽衝擊7段的,所以她對自己還是有些信心的。
只是她尚不知道對面的活閻王是什麼棋力。能把偌大的皇朝掌控在手中的男人,無論是心智還是手段,都不簡單。而弈棋和治國有相通之處,或許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浸淫棋術,然,憑着絕對超群的智力和治國天賦,也不可小覷。
在摸不透對方的實力前,就提彩頭,着實莽撞。加上對方的身份,更是冒險。
「朕覺得挺好。」明衍帝不同意取消彩頭。
「可是……」
「若你能敗五子以內,剛才你沒有說出口的事,朕應了。若是能贏了朕,朕允你一個承諾。」
一位帝王的承諾,可不是說着玩的。
張有德驚訝的看向明衍帝,又很快垂下了頭。
霏兒則激動起來,希冀的眼神瞅着雲姝。
雲姝也因他的話心神控制不住的激盪着……要是贏了,她是不是就能帶霏兒出宮了?!
但,又很快冷靜下來,直直的盯着明衍帝,「那要是我輸了五子以外呢?」
「輸了?」明衍帝拿起擱置在棋盤上的一柄碧玉骨扇,打開,素錦的扇面,空白一片,沒有題字也沒有畫畫。
「愛妃為這把扇子題首詞可好?」
「題詞?」
「愛妃是喜好讀書之人,想必就算沒有滿腹經綸,文采也應是不錯。」
雲姝卻蹙了黛眉,她只會看,那會作詞。
「看書和作詩賦詞是兩回事吧……」
不過,先不說題詞,單他的彩頭就太值得考慮了!不,完全不用考慮,直接答應都可!
明衍帝把玩着碧玉素錦扇,淡淡的睨着她,「如此,那愛妃自出一個彩頭吧。」
讓她自己出一個彩頭?出什麼?她有什麼是比題詞更便宜的。
倘若這局棋輸狠了,她付出的不過是幾個字幾句話。但若是贏了,或是只輸了不到五子,那她便是賺了大便宜了。
兩隻纖細的手相互用力的交握了一下,確認道:「皇上確定只要臣妾題詞做彩頭嗎?要知道與您的賭注相比,這可連九牛一毛都比不上。」
「嗯,愛妃這麼一說,朕確實是虧。朕還是換一個吧。」明衍帝淡漠的表情似乎輕快了些。
雲姝當然不會讓他換,忙端正身體坐好,向明衍帝點頭致意,「彩頭既已定下,那,請多指教。」
明衍帝笑了下,也終於端直了身體。
他倚躺着看不太出來,等坐直了,雲姝發現,便是坐着他也比她高許多,要仰望着才行。
雲姝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閉目慢慢呼出,放鬆身心,把所有雜念排空。
再睜開眼,一個嚴肅謹慎的雲姝出現了,只見她伸手抓了一把棋子放在棋盤上,道:「請猜子。」
奇或偶,決定誰執黑。
明衍帝看着好像變了一個人的雲姝,墨黑的鳳眸閃過趣意,道:「不必。」
雲姝把棋子收起,忽然想起,古代圍棋是白子走先,而現代多是黑子先走。她一直下的也是黑先行。
便問道:「不知道是黑子先還是白子先?」
然,就這一句,差點兒讓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