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合適嗎?」警員有點為難,還帶着少許的不甘心。按說這種小事情,隊長是不應該插手的,該讓兄弟們撈點油頭就得讓。
「有什麼不合適的,難道交給我還不放心啊?你們那點小伎倆我知道,不就是想扣了他從他身上撈點油水嗎。但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這小子是外地人,在這裏無親無靠的,保釋金什麼的都就別想了,走後門的錢他更掏不起。就看他穿的這身衣服,活脫兒一農民工,要錢沒有,臭皮囊的爛命一條。就算關起來,也頂多是勞教十五天,十五天,白吃白喝,還給國家增加負擔。」
「對,雪瑩警官這話說的在理啊,我這人啊,好吃懶做,而且咱事情還多,你們扣了我,相當於給自己找了個大爺供着,不信的話,可以試試,乾脆,別廢話了,麻利兒利索兒點,把我收了,正好沒地方去呢。」張奕死皮賴臉的說到。
警員也看出這小子是一副臭皮囊,這種滾刀肉還是少惹的好,而且,似乎跟段隊長還有點關係,既然這樣,賣個人情,直接把張奕交給了段雪瑩。
進了段雪瑩的辦公室,段雪瑩把門順手關上。辦過桌前一坐,瞥眼看着張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到:「身上沒錢,也不能去入室偷盜,這事情,說輕也輕,說嚴重就嚴重,真想辦你,判你個六七年都不成問題。」
「我和抓我的警察、以及那幫閒的沒事的群眾都解釋了很多遍了,我不是小偷,那個慕雲醫館的老闆,肖慕雲我認識!我這次來廊坪市,得投奔她啊,結果她不在,我又渴又餓,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翻窗戶進去。」張奕無辜的說到。
肖慕雲醫生的名字在這一片也確實挺有名的,但是張奕作為一個外地人,如果不是真的認識,估計也不會知道那條冷清的斜街上面會有這樣的一個大夫。
而且,真要是偷盜的話,怎麼可能去偷個沒有名氣的小醫館。
再加上段雪瑩親眼見到過張奕和人販子搏鬥救出小孩,甚至還救活了小孩,這種種一切都說明,他絕對不可能是入室盜竊犯,肯定是被人誤會了。
「看你和人販子肉搏時候也挺能打得,怎麼被一幫群眾打成這副模樣?」段雪瑩轉而嘲諷道。
「虧你還警察呢,我能跟老百姓動手嗎?他們誤會了我,但我也不能武力解決啊,何況他們打兩下,對我來說也傷害不大。」
看不出,這流氓架勢的小子還藏着一顆豪俠義士的心,段雪瑩緩和了一下態度,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趕緊走吧,找個地方洗洗澡,換身衣服,我這也要下班了,還好你碰見我了,不然的話,你接下來的幾天,就得在號子裏吃清湯泡黑窩頭了。」段雪瑩說着,從座位上站起來,準備離開。
但站起來的一瞬間,右腿膝關節一股針刺的疼痛,差點摔倒,手扶了一下桌邊,緩了一小會兒,症狀稍減。
「你腿上的傷病不輕啊。」
「骨質增生,缺鈣。不是什麼大毛病。」段雪瑩滿不在乎的說到。
「骨科醫生都會這麼診斷,但是那都是表面現象,我可以確切的告訴你,不是什麼骨質增生,這病是老病頑疾,藏於骨髓,傷於全身氣血。光用骨密質檢測儀頂多檢測出一個缺鈣,查不出本質!你這個病症,從發病到現在至少經持續了至少五年!五年時間,雖然沒有惡化,但是也未曾好轉,對吧!」張奕認真的說道。
段雪瑩驚奇的看着他,她這個腿疼力虧的症狀,真的已經有五年了,這五年裏,按照醫生的藥方吃藥,但是確實沒有任何好轉,但是也不算嚴重。
這小子是怎麼看出來的?就憑自己剛才那一個腿疼的動作,他就能夠看出病因?
「沒事的,就是偶爾疼一下。」段雪瑩是個要強的女人,不會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在張奕這個談不上是朋友的人面前,更是不會展現出自己脆弱一面。
「你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用不了三年,你整條腿就要廢了,而且會影響到你的全身筋脈!」張奕不苟言笑的說到。
但這話在任何人聽起來,都像是危言聳聽。
段雪瑩剛要反駁,張奕已經走進她,蹲下身子,伸手要去摸段雪瑩的膝蓋。
嫩腿細長筆直,膝蓋柔軟緊繃,這樣的腿,應該能玩個一年半載的。
「你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