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茹嫣?哈哈,兄弟,你想什麼呢?我姐姐要是孟茹嫣,這幫人敢這麼欺負我?」劉偉嗤之以鼻的一笑,晃晃悠悠的朝着遊戲廳裏面走,對於張奕的出手相救,似乎並沒有要多感謝的意思。
張奕早有就錯人的準備,不過,就算這個人的姐姐不是孟茹嫣,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有朋友在北清大學讀書,只要是北清大學的,能夠讓他認識,這就不枉費剛才自己仗義出手救他一次。
張奕跟着這人進了遊戲廳,原來,這劉偉,是這個遊戲廳的主人。
他走到吧枱裏面,坐下,拉開抽屜,掏出醫用酒精,對着嘴角開裂冒血的傷口輕輕塗抹,一邊塗抹,一邊疼的呲牙咧嘴,對於這樣的輕傷,似乎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你進來也沒用,我這沒錢了,我要能拿出一分錢來,我都會給那個陳河東了,回去告訴你老大,別把心思放在我這了,就算把我這場子從陳河東那裏搶走,我這也一分錢保護費都交不上。」
「我不是衝着你場子來的。」張奕說道。
劉偉抬頭,譏諷的一笑,說道:」不是衝着我的這個遊戲廳來的,那就是衝着我姐來的唄,就你這樣的我見多了,給我點小恩小惠的,就想通過我結識我姐?門都沒有,你趕緊走吧,別跟我這廢話了!一會兒,陳河東他們醒過悶兒來,返回來堵你,我可救不了你!」
張奕發現,這小子戒備心理很強,不容易接近,不過,通過剛才這小子說的這些話,能夠充分證實,他肯定有個漂亮的姐姐,而且肯定在北清大學上學。
於是,張奕準備先扯點別的,慢慢切入主題,「兄弟,欠人家錢,就趕緊還了,錢多少啊,用不用幫忙?」
劉偉說道:「你幫忙?看來你不是我們大學城的人吧。明着告訴你,我有錢也不會給他們。」
「為什麼,他們可都要剁你的手了!」
「你以為我真欠他們的錢啊?我一分錢都不欠他們的,那個陳河東,是這片兒大哥,罩着這附近幾條胡同的生意,說是罩着,其實就是不跟你找事,但是,每月要給錢,我這種場子,一個月得給他六千!不給錢的話,他就來這裏鬧事,砸場子,還好我有我姐罩着,他不敢動我的場子,今天他說挑了我的手,也是虛張聲勢,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爛命一條,還真不怕他,要不是為了保護我姐,我他嗎的早跟他玩命去了!」
劉偉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也不看張奕,手上翻着一個賬本,上面記錄着密密麻麻的數字。
「你就扯淡吧,還一月六千的保護費,你騙傻子呢!救這種上個世紀才有的遊戲廳,現在還誰玩,你一個月連六百都轉不到吧!」
劉偉嫌棄的瞅着張奕一眼,說道:「你懂個屁,你看到這些街機,都是表面的,裏面還一個屋子呢,進去看看,想玩的話,我送你倆幣。」
說着,劉偉掏出倆幣往收銀台上一拍。這小子的內心,其實還是感謝張奕的,畢竟,剛才要不是張奕的出手,他真不敢確定陳河東這喪心病狂的混蛋會不會一刀子就把他的手給剁了,拿兩幣給他玩玩,讓他賺幾個錢,也算是回報他了。
「我不打遊戲。」
「狗屁遊戲,走走走,我帶你去見識見識!」說着,劉偉和尚賬本,從收銀台里走出來,帶着張奕往裏面的一個門走過去。
推開一扇小門,裏面別有洞天,而且,裏面已經擠滿了人,機器發出來的鬧哄哄的音效讓張奕有些不適應。
「看見沒有,這裏才是我的遊戲廳!」劉偉大聲說道,不大聲說話的話,會被機器聲和裏面人群的吵鬧聲給淹沒的。
張奕這才明白了,這個地方,表面是個遊戲廳,其實,是一個賭博場所,裏面各種賭博的遊戲機,贏了錢,用遊戲幣一比一的兌換現金。
不過,在這裏玩的人,輸多贏少。
別人不懂,但張奕懂,這裏的機器,是可以做手腳的,也就是,遊戲廳老闆,想讓你贏,你就贏,想讓你輸,你就得輸,想給你贏多少,你就能夠贏多少,想讓你輸多少,那你就得放這多少!
逢賭必有炸,這就是江湖規矩。這種地方,兩老江湖都有中套上當的時候,就更別提這幫沒什麼社會閱歷的學生仔了!
「沒玩過吧,我教教你,把幣放在這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