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不知不自覺中流淌,日月交換,斗轉星移。
在這個世界上,什麼都能能夠被時間輕易的改變,但是改變不了的,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這種感情根植於靈魂深處,真正能夠改變感情的,只有人自己。
兩周的時間悄然過去了,一切風平浪靜。
張奕在醫院當了兩個星期的保潔員,沒有在碰上過孟茹嫣,甚至連吳歡幾乎都看不到了。
社會地位的懸殊,導致張奕這個生活在底層的小人物,很難有跟上層人物接觸的機會。
雖然是風平浪靜的兩周,但張奕也逐漸的適應了這裏的生活。
從段雪瑩那裏搬出來也有點時間了,雖然段雪瑩似乎有點不情願他離開,但是,張奕還是覺得,一個大老爺們的住在女人的家裏,太不像話了,這個事情,傳出去了,也是狗丟人現眼的。
在醫院的宿舍里,住的還算是習慣。
一個宿舍,住四個人,跟張奕同屋的那三個人,有兩個是醫院保安隊的,還有一個是跟他同一天進入後勤部的。
那小子名叫錢學民,八面玲瓏,剛一到這,就跟後勤部的鐘部長高的關係非常密切,那老女人也是真心喜歡這能說會道的小伙子。
基本上,苦活累活,都讓張奕一個人包了。
張奕倒是沒什麼怨言,畢竟現在是小人物,既然是小人物,做點小人物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他覺得,自己這個掃廁所的保潔員和那些在辦公室裏衣冠楚楚的當老闆的,也差不到哪去。
身份雖然不同,但是人與人都是平等的。
但是,風平浪靜,始終是要被打破的,尤其是對於張奕這種,要成就一番大事的人來說,這種平凡低端的生活,不會是他的一個常態!
這天晚上,錢學民和同屋的另外兩個保安一身酒氣的從外面回來。
這仨人關係處的很好,把張奕邊緣化,他們晚上去擼串喝酒吹牛逼,從來不會帶着張奕一起。
平日裏,大家也不怎麼說話,尤其是那個錢學民,把自己當成這裏的大哥是的,仗着自己的油嘴滑舌深受鍾部長的喜歡,所以,真把自己當成了山大王,就算是偶爾跟張毅說上一兩句話,也都是吆五喝六的,不把張奕放在眼裏。
這天回來,仗着自己喝了點酒,其實也沒喝多少,但酒壯慫人膽,有的人,沾點酒精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能夠秒天秒地秒宇宙!
當時張奕剛把髒亂的宿舍收拾了一下,拿着一本從北清大學圖書館裏面借來的一本醫術閱讀。
他看書的速度非常快,一目十行,但是內容一點不差,記憶力也非常好,基本上過目不忘,掃完一遍,能夠一字不差的在複述出來。
正在聚精會神的看書,被這幾個人進門的聲音打擾了思路,不耐煩的看了一眼。
這錢學民眼珠子瞪着,梗着脖子,嚷嚷道:「你愁啥!」
張奕知道他喝酒了,不想搭理他,收回眼神,繼續坐在自己的位置看書。
屋子裏兩張上下鋪的雙人床,倆保安住一個上下鋪,張奕和錢學民住一個。
錢學民這人假乾淨,覺得下鋪太髒,雖然住在上面。
這次,上床鋪的時候沒有脫鞋,踩着張奕的床單就要往上爬。
這個張奕可忍不了,一腳踹在錢學民的承重腿上,這小子腳下一軟,直接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摔的錢學民呲牙咧嘴,罵道:「我草你嗎,你敢踹我!」
「沒剁了你這就是輕的,下次再穿着鞋踩我床鋪,我直接把你大腿擰斷了!」張奕合上書,冰冷的說道。
張奕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中開始有躁暴戾的氣息散發出來,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讓自己平靜下來。
任何一個經歷過血雨腥風,手上沾着血,殺過百八十個人的兵王,身體中,都會有一股子殘暴氣息,一旦這股暴戾之氣完全迸發出來的話,那張奕很有可能就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張奕壓制住自己的火氣,想用氣勢壓住對方,讓對方知難而退,誰想到,這錢學民狗脾氣一上來,牛氣沖天,心想着自己自己的地頭上,讓你張奕這蔫黃瓜打了,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張奕,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有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