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搖曳,芙蓉帳暖,呼吸間儘是清新淡雅的莫名花香帶些燭火的味道。漫天煙霧般大紅紗幔下的雕花大床,搖搖欲墜一般的吊懸在大片鮮血般鮮紅的彼岸花叢之上……
梨飛白將睡將醒的翻了個身,雕花的大床便隨着她的動作的半空之中晃了晃,竟將那白瓷般的少女晃悠得有了幾分清醒。蔥白的皓腕從錦被之間白蛇一般靈動的游出,下意識的游向臉頰,梨飛白欲求不滿一般的使勁揉了揉眼睛,剎那之間便被映入眼縫之間的喜慶之色嚇得怔了怔,隨即急忙大睜了眼睛一個縱身坐起,竟被那隨着她的動作而晃動不止的大床弄得有些眩暈。
上等的紅色絲料順着手臂滑下,帶着些清涼的觸覺,梨飛白愣了愣,慌忙掀開錦被檢查了自己的身子……
陌生的地方,洞房一般的喜慶,陌生的衣服,竟還是大紅的褻衣,清涼涼甚是通透,除了褻衣下用梨白絲線繡着梨花的肚兜沒有換過以外,梨飛白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件東西還是自己的……
瞅了瞅滿世界的鮮紅,梨飛白微微一怔,隨即氣沉丹田,一聲驚天氣泣鬼神的尖叫之聲便在酆都鬼府之中響起。
「怎麼了?怎麼了?」聽到梨飛白的尖叫,大紅袍子的彼岸不知從鬼府的哪個角落霎時間便奔到了梨飛白身前,異常慘白的身子漂浮在大片的紅色帷幔之間,吊死鬼一般。
「你……你……你……」梨飛白急忙拉過錦被捂住自己的身子,就身上那件褻衣的遮羞程度,欲拒還迎的,還不如不穿呢!
梨飛白氣到了極點,素手瑤瑤指着虛空之中的彼岸,「你對我做了什麼?」
虛空之中急急忙忙趕來的彼岸聽了梨飛白張口結舌的話,微微一愣,隨即白眼一翻,扭身斜臥在梨飛白身側,朝着她魅惑的眨了眨眼睛:「你猜……」
「我猜你妹啊!」梨飛白大怒,腳下隨意一鈎,捲住羽毛般柔軟的錦被蓋好玉腿,隨即朝着彼岸就是一腳。
然而,腳風未到,彼岸卻霎時間化作一道血色煙霧飄散了去,梨飛白一愣之間,他卻已重新懶散的斜臥到她另一側,素手有意無意的把玩着她的青絲:「哎呦妹子,你這是要謀殺親夫麼?」
「我謀殺你妹啊!」梨飛白一腳沒踹中,隨即怒吼一聲追着彼岸的身影便要拳打腳踢,不過因為要顧及着身子不曝光,行動起開十分的不順暢,竟然好半天都沒能觸及到彼岸半分。
「喂喂喂,該看的早就看了,你現在捂着到顯得矯情……」彼岸一邊有意無意的躲閃着,一邊唯恐天下不亂的添些油加點醋,「不如本皇再與妹子你大戰三百回合?」
一路的拳打腳踢雕花大床晃悠的更加明顯,梨飛白眩暈得更加厲害,一時之間不敢再隨意動彈卻無法直視彼岸妖孽般輕薄的面孔,唯有捂緊被子雙手緊抓着床沿以免摔落,忍不住咬牙切齒:「死人妖,你對老娘做了什麼?」
「芙蓉帳暖度春宵,你說我對你做了什麼?」彼岸依舊挑逗一般的對梨飛白眨巴着眼睛。
「老娘殺了你……」梨飛白大怒,扭身就要朝彼岸撲去,卻在大床不斷的晃動下又急忙緊緊抓握着床沿,看向彼岸的目光卻是憤恨到了極點。
彼岸絲毫不理會她眼中的怒火,理了理衣襟隨意的落入花海之中,輕柔的佛了佛身側張揚的彼岸花須,不緊不慢的說道:「大清早的,別這麼大火氣好不!多大點事……」
梨飛白氣急,想要起身將那個登徒子給宰了,卻又懼怕晃動不已的大床,況且又料定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眼淚下意識的就盈滿眼眶,眼見着就要落下。雖說是從21世紀穿越而來,雖說前世也是有名的腐女,可不代表她就那般隨意無所謂啊!
「呦呦呦……」注意到梨飛白委屈的神情,彼岸似乎感覺十分的新奇,「不就是幫你換了身衣服麼,有必要整得跟個被欺負了一般的模樣麼?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你自己沒感覺麼?」
聽了彼岸譏諷的話,梨飛白微微一愣,彼岸卻有些不耐的擺擺手,朝着一邊隨意喚道:「那個誰,小紅,木府妹子醒了,你趕緊給她梳洗梳洗送回木府去,在我這哭哭啼啼的壞了我一代妖皇的名聲怎麼辦?」
彼岸話音剛落,成片的彼岸花叢之間便忽地憑空游出一條血紅的小蛇來,在花莖之下扭了扭身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