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塵之中,梨飛白被嗆得乾咳不斷,卻突然掌心一暖,頓時被袁炤拖着一路飛奔:「阿梨,快走……」
「幹嘛啊?」梨飛白眼前一片虛無,想要睜大眼睛看路時候,頓時迷沙入眼,淚水不斷。
來不及理會那麼多,袁炤急忙回身將她攔腰抱起:「你摧毀了木府的氣脈靈石便是摧毀了木府的氣脈,師傅定然不會饒恕你……」
話音未落,梨飛白心中忽地咯噔一下,剎那之間,沙塵盡散,身後卻是一陣猛地的涼風灌輸。心神一動,袁炤忽然一閃身,險險的避開木華青一掌,剛要說話,木華青卻已經惱怒到了極點,忽地又連連拍來數十掌。「你讓開……」
袁炤卻又哪裏肯讓?因為抱着梨飛白無法施展身形,只有不斷躲閃,卻也漸漸顯出吃力的神態。
「你不過去幫忙?」白狐狸遠遠看戲。
「這是主人家的事,我一個客人,不必要管那麼多吧。」
「你不怕他們不小心摔碎了那顆蛋麼?」白狐狸十分欠揍的哪壺不開圖哪壺。
「不是有人在麼!」墨折輕語。
「喲,好酸……」白狐狸誇張的伸出爪子在面前扇了扇,「哎呀,那位大師兄似乎沒出全力,這樣下去小白就死定了……」
白狐狸一驚一乍的報幕,不時的看看墨折的神色,然而墨折卻終究只是氣定神閒。「啊呀,大師兄抱着小白呢,已經替她擋了木華青好幾掌了……哎呀,打到了打到了,小白要吐血了……」
無論白狐狸怎樣誇張比武場中的戰事墨折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只是暗地裏握着竹簫的手掌早已經捏緊到指節泛白。
然而,兩人身後從來都是目無表情的木頭人燈奴在聽到白狐狸的虛假情報時神色卻忽地變了幾分,只是未曾有人注意到他那裏去。
木府上下幾百個參加選拔的子孫弟子此時此刻都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氣脈靈石顯示的梨飛白的修為到底是什麼?方才那一聲巨響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來了一陣沙塵?沙塵突然散開袁炤為何要抱着梨飛白逃遁?木華青為何要對梨飛白下殺手而大師兄又怎的死死相互?
「呀……小白摔了,被她爹抓走了……」白狐狸繼續誇張,然而,墨折依舊面無表情絲毫不以為意。白狐狸正待失望,他身後的燈奴卻忽地身形一動,眨眼疾射而出!
感覺到身旁的移動,墨折眉頭一皺,霎時間比武場中心便多了一個人攔在袁炤和梨飛白身前,絲毫不給人反應時間抬手就擋下木華青凌厲的攻勢。
「喲,還是阿奴有義氣!」白狐狸看着比武場中逆轉的形勢,忍不住斜眼瞥了瞥墨折。
燈奴的突然阻攔使得木華青微微一愣,此時因着木府千年基業被毀在自己手中,哪裏還顧及到那麼多?厲吼一聲朝着燈奴照打不誤:「我以木府第一百零八代家主的身份命令你,讓開……」
木華青話音剛落,燈奴似乎像是受到控制一般,動作一緩,木華青便早已繞過他又朝着梨飛白攻去。
梨飛白莫名其妙被親爹追殺,哪裏氣得過?頓時一揮手尖叫着朝着燈奴吼道:「我以木府未來第一百零九代家主和引魂燈燈主的身份命令你,攔住他……」
話音剛落,燈奴渾身一震,頓時像是充滿電的玩偶一般又來了精神,再朝着木華青攔去的時候絲毫不再手下留情,木華青氣急,梨飛白卻是一臉得意的望着他,挑釁一般。
有了燈奴的幫忙袁炤這才緩了一口氣,急忙放下梨飛白,遙望着木華青苦口婆心:「師傅,事已至此你就算把阿梨打死了又能怎樣?」
「我又怎麼了?」梨飛白微微一愣,詫異的望着袁炤。
袁炤卻沒來得及理會與他,繼續勸阻木華青:「木府氣數已盡,現在該處理的是選擇與誰家結盟,或者是哪家願意同木府結盟才能將對九幽封印的影響減到最低……」
「現在作為木府直系的阿梨同流芳阿音一樣,都身負此重責,師傅你還是先消消氣……」眼見木華青依舊氣急敗壞的同燈奴纏鬥得難捨難分,袁炤嘆息一回,終於放開梨飛白隱忍着低頭朝着木華青單膝跪地,「軒轅炤懇求師傅饒過阿梨,我保證京州三日之內自會與木府締結盟約,增派人手堅守幽州封印……」
「啥?軒轅炤?」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