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個叫做王沁的女生有問題?」
深夜,女生宿舍外的草叢裏,突然探出來三個腦袋,看起來鬼頭鬼腦的,十分可疑。
「崢哥,我們這樣趴在這兒不太好吧,要是被發現了,這偷窺的處分絕對逃不掉啊。」
陳浪不知何時,已經開始用崢哥兩個字來稱呼秦崢了,不過顯然,他崢哥的決定讓他感到很不安。
「問了安保處,這兩天沒有學生出入過校園,整個學院其實已經被封鎖了,天生隨筆失竊,校方早晚要進行地毯式的搜索。」秦崢雙目緊緊盯着女生宿舍的大門,「所以她這兩日肯定要儘快轉移天生隨筆,或者交給其他人。」
「所以我們就在這守株待兔?要是不是她呢。」林希羽眉頭微皺,靠一個藍色的污點就判定兇手,會不會太草率了些?
「是啊,崢哥,你看這天都這麼晚了,我們不如回去睡覺吧。」陳浪說着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來是真的有些困了。
他們東奔西跑的忙活了一整天,而秦崢所說的藍色污點,就是他們現在唯一的線索。
只是林希羽和陳浪都覺得這線索有點不靠譜,倒不是他們不相信秦崢,而是因為秦崢所懷疑的那個王沁,怎麼看都不像是做這種事兒的人。
這個叫做王沁的姑娘,是魂修系的一名新生,身子骨弱的很,整個人清瘦清瘦的,看起來就沒幾兩肉。
要說殺人,魂修是可以殺人於無形,可是摳霸可是死於開膛破肚,這種暴力手段一般只會出現在兩類人身上,一個是以暴力鑄成的力修們,一個就是邪修。
「王沁那小姑娘看起來斯斯文文安安靜靜的,這個時候鐵定睡了,我們肯定要空等咯。」陳浪哀嘆了口氣,腦袋有些無力的耷拉在胳膊上,無精打采的。
「秦崢啊,那個王沁吧,我覺得……」林希羽似乎還想說些什麼,這次卻被秦崢打斷了。
「林姑娘,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的第一堂課?」
「啊?記得啊,你不是還和那個高個子打了一架,那個人後來都被送醫務室了。」
「你記不記得石老師教的第一件事。」
林希羽當然記得,所以她沉默了,光頭老師教的第一件事,便是不要從人的外表來判斷他的力量,當時她覺得這種小兒科的東西自然不需要別人來教,但是現在她才知道……
她有些自以為是了。
「打什麼架,哪個高個子?啥第一件事?」睏乏無比的陳浪突然冒出了無比高的興致,他的八卦之心正在熊熊燃燒。
林希羽丟了個白眼給他,心裏吐槽着,就他這樣,這輩子都完不成成為安靜的美男子的理想了。
「噓。」這時候,秦崢突然示意安靜,因為有人,從女生宿舍樓里出來了。
定睛細看,竟然是王沁,只是她並不是一個人……
已經是快入秋的時分了,夜晚的風輕輕地吹在臉上,那股涼意十分的撩人,伴着樹枝搖曳的沙沙聲,兩道身形越走越近,近的可以看清她們臉上的每個表情。
「沁沁,這麼晚了,光線又差,要不我們明天在找吧。」風鈴兒的臉迎着皎潔的月光,此時她的兩條秀眉微皺,眼帘微垂,將目光匯聚在了鋪滿月光的地面上,似乎正在尋找着什麼。
「鈴兒,謝謝你這麼晚了還陪我出來找,可是那是我外祖母臨終前給我的手鍊,我……」王沁說話的時候,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哭腔,讓人十分動容。
「好吧,那我們在找找,不過你要答應我,若是一個時辰內沒有找到,我們就先回宿舍,明天再說。」風鈴兒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帶着一點女孩子特有的軟糯,聽起來很舒服,很好聽。
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樣,她的聲音就像是一陣風,吹進了你的心裏,吹響了清脆的風鈴。
陳浪當時就不動了,躲在暗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風鈴兒那張姣好的臉,心裏猶如掀起了翻天的大浪,只是那浪濤,都是粉紅色的。
進到這學院後,曾經有兩個人給過他這種驚艷的感覺,一個是他身邊的林希羽,但是朋友妻不可欺。
不要問他為什麼如此確定秦崢兩人的身份,他會告訴你,任何一個看到他們走進同一個別墅,同進同出,都會有和他一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