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已是深夜。
遙遠的天魂殿內,天有涯的書房裏,依舊燭光通明,還沒有入寢。
就在這時,紅袍公公有些慌張地跑了過來,在門口正了正衣冠,然後低首道,「陛下,有消息了。」
「進來吧reads;。」天有涯的聲音裏帶着絲疲累。
此時天有涯正坐在桌案前,一隻手扶着自己的腦袋,一隻手還不停地在批閱着奏章。
一身黃色的龍袍,在燭光下,泛着淡淡的橘色。
「讓陸末給朕泡點茶來,朕有些渴了。」
紅袍公公立馬上前為天有涯倒了杯茶道,「陛下,陸末不在。」
「對,朕忘了,方家人也還沒消息麼?」天有涯抿了口,這是之前宮女被他揮退前,上的最後一壺茶,此時溫度倒是剛好。
「方茶丁不知道去了哪裏,應該已經出了天魂國境。」
「知道了。」天有涯瞭然的點了點頭道,「消息呢。」
紅袍公公有些猶豫地說道,「稟告陛下,人沒有找到。」
天有涯握着瓷杯的手一僵,頓了頓道,「繼續。」
「楊將軍飛信道,並沒有見到秦崢他們,被抓住的只有何紙生,他們去救何紙生,但是卻中了陷阱,最後何紙生和那些小兵蛋子,似乎被第三方勢力捉走了,最後楊將軍的人和三河的人打了一架,兩敗俱傷,但是誰也沒撈到人。」
「第三方,知道是誰麼?」
「楊將軍沒有與對方正面接觸,不過他說,困住他的,應該是一個陣法。」
「哈,有趣。」
本來一直低着頭紅袍公公聽到天有涯的笑聲後,愕然抬頭道,「陛下,您在笑什麼。」
「紅葉啊,你可知樞機堂這一代出了個怪才。」
「奴才愚鈍,不知。」
「上官志有個小兒子,天生對陣法的學習天賦異稟,小小年紀的陣法造詣已經不虛樞機堂的幾個陣法大師,可是這小天才偏偏不愛學陣法,而痴心於劍,你說怪不怪?哈哈哈reads;。」
見天有涯大笑了幾聲,紅袍公公立馬道,「陛下說的是。」
天有涯笑了幾聲後,大笑漸漸變成了苦笑,搖着頭嘆道,「看來朕還是低估了他們,這盤棋難走的很啊,朕到要看看這幾個小崽子,是不是還能給朕翻了天了!」
……
另一邊,成功救援出何紙生和殘餘小兵的秦崢一行人,也將人馬分了數批,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了三河的都城,天河城。
他們將小兵分作兩組,分別由胖瘦兩位小兵帶領,然後給了他們許多錢,讓他們在天河城隨便亂晃着玩,然後自己找地方住,當然,也可以來秦崢這裏接任務做。
任務是隨機的,有可能可以獲得金錢,也有可能獲得低等階的裝備,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惹事。
等秦崢需要他們的時候,自會聯繫胖瘦兩位小兵頭,畢竟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目標太明顯,也容易招人懷疑。
就在剛才,秦崢給一個找上門來的小兵隨手發了個任務出去,然後回身關門,開始開會。
會議的內容主要就是圍繞着有關他們在三河的後續事宜的,而他們需要說服的對象,便是何紙生。
「什麼?荒唐!太荒唐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竟然還想在三河待着?」何紙生一臉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感覺眼前這幾個人全都瘋了。
「何老師,若是你想就此引起一場戰爭的話,我覺得你可以選擇現在就回去,但是這個鍋你背,我們不背。」秦崢很冷靜地回道。
「你說什麼?戰爭?什麼戰爭。」何紙生愣了愣,只覺得秦崢突然把一件事情上升到了一個很可怕的高度,讓他一時間謹言慎行起來。
接下來,秦崢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最後更是說道,「若是您不信,盡可以想辦法去三河皇家學院打聽,是否有學術交流這麼一回事。」
聽了秦崢一席話的何紙生臉色很難看,比他被冥河城的黑衣人押着的時候,臉色還要難看。
他是一個對天魂幾乎是死忠的這麼一個人,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他心中所信仰的,會反過來暗害他reads;。
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