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三月,桃紅柳綠,正是踏青之時。
春暖花開,百花鬥豔,正是發春之日。
玄武湖上。
幾艘花船靜靜靠停在岸邊,不時有佳人輕挑帘子向外探頭觀望,卻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稀奇景色,放下帘子時便傳出嘻笑。
有很多學子模樣的人站立船頭,眼睛盯着湖水,或沉思,或搖扇,或吟詩,或作詞,一個個一副正人君子模樣。但如果注意看他們的話,能發現他們的兩眼不時射出狼一樣的光,看有沒有花船上的小姐們注意到自己。
來到這裏已經有三個小時了,可陸晨的腦袋到現在仍是懵的,他仍在震驚中,他想到了前些天發生的那件詭異的事。
在橫店拍完電影,他和幾個攝像師去吃飯,一個身着道袍,滿身油膩的糟老頭,自稱九天玄道的突然攔住了自己,說什麼從星占上來看自己並不屬於這片星空,就像植物強行在冬天生存,必會短命。如果想要平安,必須有九五之尊、皇帝親自頒發一個戶籍,必須讓天子跪天誠心祭天禱告,而且要娶到八個老婆來破解此命。
這簡直就是瞎扯淡,他是從武行做起來的,後來做編劇,直到做到導演,生活正美好,名氣也如日中天,豈能相信這破老頭的話?
別以為搖個破扇子就能裝濟公,當時他差點給這老道兩腳,老道直道可惜的走了。
但到下一場爆炸戲時,安裝炸藥的爆破師就出了問題,他被誤炸了。然後出現在了這麼一個地方。
曾經做電影的他對穿越這個詞決不陌生,這怎麼會真實發生?這也太狗血了吧?他並沒有太害怕,因為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被炸飛時,他看到了自己那四濺的鮮血和內臟,他當時以為自己死了,卻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裏,而眼前這具身體是完好的,雖然穿得破爛,但零件一個都不缺。
他現在已經相信了那個破老道了,直恨自己沒有認真對待。現在來到了這裏,自己一定要萬分小心,如果有可能的話,還是要向着兩個目標前進的,已經死過一次了,他可不想再短命了,再死一次,說不定直接穿到原始社會跟野人做伴了。
身體完好無損,這已經足夠讓他欣喜若狂了,但讓他不開心的是身邊這群凶神惡煞的人。
「你盯着自己看啥呢?注意前面。」
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腦袋上。陸晨的沉思被打斷,大怒之下抬頭看,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正盯着他看呢。
皺眉剛要說話,這小伙指着他笑:「看你那樣子,賊眉鼠眼的,還想引起那些小姐們的注意?」
他完全不知道這貨是幹什麼的,此時心緒也正是混亂的時候。但好歹是做過武行的人,一身的爆脾氣,豈能忍受別人這樣抽自己?一晃膀子就準備開干時,一邊另一個聲音響起:「都消停點,他們就快上樓了,等上了樓,咱們將他們堵在裏面,小四和小七看門,剩下的跟我上去搶銀子。」
說話的是個五十歲上下的人,方面大耳,一臉和藹相,不過他說的話卻一點也不和藹。
等會兒,怎麼感覺不對呢。什麼叫堵在裏面?什麼叫搶銀子?這些人要幹什麼?
「那個,那什麼,咱們這是要幹什麼?」
陸晨小心的問道。
眾人失笑,剛才抽他的那個小伙指着他:「得了吧陸晨,咱們來這裏不是看小姐的,是來搶銀子的,你裝什麼?裝你也得上去搶銀子。」
陸晨一驚,摸着下巴想了半天,不由得暗罵倒霉。
這他|媽的是個賊啊?
這可真夠倒霉的,簡直是倒霉透了。
這不能夠啊,劇情不該是這樣的啊。
平時那些穿越劇也沒少看啊,人家穿過去要不就是王侯將相,要不就是世家公子,可自己過來就是個賊,這是幾個意思?
陸晨想着這些的時候,那些佳人和公子們已經紛紛上岸而來,玄武湖邊的岳瀚樓上也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眾公子佳人都進樓而去。
見他發呆,剛才那給了他一巴掌的貨又不懷好意的看向他。
陸晨一瞪眼,嚴肅說道:「大家並不熟悉,你就不能客氣點?你小子敢再打我一下試試,老子把你蛋給擠出來。」
那貨聽了直接笑噴了,這時候,那方面大耳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