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憋着一肚子的火呢,本來都抓住大寶了,卻一個大意之下中了他的暗算,這簡直就是個愚蠢的笨豬,如果不是逃進了連府,說不定怎麼被大寶和那個傢伙折磨呢。
剛才心裏也盤算自己該怎麼收拾大寶,突然聽到劉越在外面囂張大叫,他怎麼能不火大?這樣的火氣,出去非把劉越給揍死。
連月見他滿面怒容的跳了下來,當下嚇得花容失色,一把拉住他:「陸晨你要幹什麼?」
他冷笑一聲:「幹什麼?劉越這是病剛好吧?這小子屁股又癢了,不打他他以為他是天王老子呢。」
「你這殺才……你這魯莽的人,你不能出去。」連月連忙說道。
陸晨搖頭:「小姐莫怕,我雖然昨晚受了些傷,但這時已經全好了,生龍活虎,揍這樣一個太監一樣的小子還不成問題。」
小姐最怕的還不是這個,她一臉可憐:「你這天殺的人,你出去,娘親知道你在這裏後可怎麼了得?你這是要讓月兒從此無法做人嗎?」
陸晨一愣,連月說得有些道理,夫人要知道自己在小姐的閨房裏過了一夜的話,那非氣瘋不成,雖然自己和小姐什麼也沒幹,但夫人多半會腦補成自己一定幹了什麼,自己當然無所謂,可小姐的名聲那可是最珍貴的。
這可真讓人為難,耳朵里聽着劉越在外面囂張的叫喊,但卻不能打回去,這可真把人給憋死了。
連月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出去的,出去就什麼都完了,連月左右看,月桃聰明的一指屏風,連月推着他進了屏風後面,可憐的望着他:「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求你不要出來。」
他還沒有說話,連月已經轉過了身。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這不是廢話嗎?如果劉越膽敢闖進閨房,那怕是一步,陸晨都會跳出來胖揍他,讓他眼睜睜的看着小姐受欺負?那不不如直接殺了他呢。
外面,正憤怒的劉越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開始發暈,接着眼前發黑,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劉越這是犯病了,他的身體剛剛恢復,並沒有完全的康復,要知道他得病的期間,那是連拉帶泄,後面拉着,前面的命根子向外泄着,那泄的可都是男精,是男人最寶貴的東西,劉越經過這麼一次,能把命保住真的不錯了,那些郎中已經費勁了功夫,不知道給他餵了多少的補藥才調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剛才又是激動又是憤怒,這病上來了。連夫人突然看到劉越坐在了地上,她不解看着劉越,以為劉越又玩什麼花招。
劉越又害怕了。以前他不會害怕,因為他覺得死離他很遙遠。可經歷過上一次的事後,他一度掙扎在死亡線上,這讓他對死有了一種極深的恐懼感,只要身上一不舒服,他就會害怕,害怕自己會死掉。
這就是陰影,這就是後怕,劉越經過那件事後,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了,用現代話說,他患上了恐病症,心理已經不健康了。
這時候眼前發黑,劉越嚇得不知所措,越是害怕就越是難受,越是難受就越是害怕:「夫人,快喊人送本公子回府……」
劉越話都說不利索了,連夫人也不明白他這是犯的什麼病,她也嚇壞了,這劉越如果死在連府可了不得了,那連家就倒了天大的霉了,劉道正不會放過連家,劉道正家裏那隻母老虎更不會放過連家。
連夫人慌忙叫人,那些下人們當然知道連府發生的事,可他們不敢攔劉越,聽到夫人叫喊,他們硬着頭皮出現,夫人命令他們馬上把劉越送回知府衙門,下人們不情不願的答應,幾個人抬着劉越出去了。
連夫人站在院子中久久不語,今天本來是喜事一場,花世傑來提親,自己答應下來,月兒這就算是有了人家了,只等那花世傑選個好日子將月兒娶過去,那麼連家從此就算有男人了,而且還是花世傑那樣一個年少有為的人。可沒想到劉越突然出現,直接打亂了這一切,花世傑雖然年少有為,可他敢跟知府衙門叫板嗎?這件事只怕又要黃了。
深深的嘆了口氣,連夫人暗嘆了一聲命苦,這劉越怎麼就糾纏上自己家月兒了,外面那麼多的姑娘,這劉越怎麼就偏偏老找她們家月兒的麻煩,想來這就是命,這可如何是好?
連夫人猛的抬頭望向小姐的閨房,她突然想到,剛才劉越在這裏大喊大鬧,月兒只怕嚇壞了,自己要勸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