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呢?小姐怎麼會藏這個歹徒呢?這些人只是怕歹徒偷偷的溜進小姐的房中。」
「豈有此理,都滾開。」
鶯鶯豈能讓這些男人進自己的房間?沉着臉喝罵,自己推門進去,沒過多久出來:「沒人,你們可以滾了。」
陳師爺忙對着眾差役揮手,眾人跟着陳師爺去了別處。
劉道正又驚又怒,陸晨竟在眾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了,他從知府衙門逃走了。
這怎麼可能?這要傳出去,知府衙門只怕會成為一個笑話。
但差役們都找遍了,並沒有找到陸晨,劉道正根本不會向自己女兒房裏想,她說沒有便沒有,劉道正對女兒非常相信,況且,他也不敢親自去女兒房裏搜查。
陳師爺望着憤怒的劉道正說道:「老爺,此時應該派人去連府找人,決不能讓他逃了。」
劉道正卻搖頭說道:「去連府抓人?怎麼抓?連府現在不能動。」
陳師爺想了想說道:「那就要派人監視,這個陸晨在江寧府沒有去處,只有連府和他那個新家,只要派人看住了這兩個地方,不愁抓不到他。」
劉道正一聽有理,馬上命令下去,眾差役由唐彪帶着去執行這個苦差事了。
陳師爺望着鶯鶯住的方向小聲說道:「會不會真的進了小姐……」
「放肆,住口。」劉道正不等陳師爺說完便打斷了他,然後拂袖而去,陳師爺知道自己惹劉道正不高興了,可他還是懷疑。
懷疑歸懷疑,陳師爺決不敢派人監視小姐的房間,在知府衙門,任何人都怕鶯鶯,她太有個性了,行事常常出人意料,清高得要命,陳師爺他們幹的事,鶯鶯並不管,但她心裏明鏡似的,陳師爺誰都不怕,就怕這個鶯鶯小姐。
鶯鶯坐在自己的房間中生悶氣,這也難怪,她這樣性格的人,是不會有朋友的,無它,太過自戀和清高。她認為這世間沒有人一個人能配得上她,不論是文采還是別的,心氣高的人,大多都孤獨。
她平時也極少出去,卻知道所有天下大事,沒事在房間裏寫詩作畫,孤芳自賞,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覺得自己絕無僅有,自戀得都成病了。
今天本來就不開心,這世上能讓她開心的事也實在不多,在岳瀚樓里,他看到那首三生石前三生誓後三生世的詞,她覺得這說的就是自己,自己一定會孤老終身,又或者是等着某人出現。
但等的是什麼人呢?她卻不知道,她一直後悔,為什麼那天賽詩會自己沒有去參加,那樣的話,可以看看寫這首詞的是何人。
一句話,那首詞給了她觸動。這自戀到沒朋友的姑娘,其實也挺可憐的。正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這聲音哼哼着,好像一個男人的聲音。
鶯鶯嚇了一跳,轉頭四望,房間中並沒有別人,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剛靜下來,又聽到一聲,而且她聽得明白,這聲音是從上面傳來的。
抬頭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她看到房樑上趴了下人,而且這人一臉的傷,正痛苦的哼哼着。
這當然是陸晨,他躲進了這房間,用盡全力爬上了房梁,然後便暈了過去。
他先被彪爺打傷,又動手打人,這一躲上去暈死過去也正常。這個時候醒來,他感覺全身發疼,也不清楚這是個什麼地方,太疼了,疼得他**出聲,驚到了鶯鶯。
「你是什麼人?快滾下來。」鶯鶯對着上面低喝,但她其實已經知道了,這人定是那些差役要捉的人,沒想到竟是真的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心氣這麼高,一個男人偷進了她的房間,她有多生氣可想而知。
陸晨卻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一翻身子,從樑上掉了下來,猛的摔了一下,又一次暈了過去。
鶯鶯嚇了一跳,加上心中氣憤,張嘴便想喊人。不過她沒有喊出來,她突然覺得這個人有些面熟,仔細一想,的確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她竟走向了陸晨,在暈死過去的他身邊蹲下仔細打量。
這姑娘的心思跟常人當真不同,如果是別的人,一定是大喊着叫人將陸晨抓了,可她不,還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她想了起來。那日在岳瀚樓,她見過這個人,當時自己在看那首詞,這人就站在不遠處,後來自己的哥哥劉越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