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陸晨身邊,看着他的慘樣,花世傑搖頭笑:「一個護院,還是個賊,你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真是可笑。」
陸晨兩眼盯着花世傑,花世傑一臉錯愕:「不服?但你也無可奈何不是嗎?你能怎麼辦呢?你以後都會在大牢裏渡過,還能怎麼辦呢?這就是命,而本公子,不日便要迎娶連小姐,連家的家產,甚至加那連夫人都將是本公子的。」花世傑突然失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真是沒趣。」
陸晨兩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的手指突然摸到了綁着他的繩子頭,着急中用力一拉,繩子順利被他拉開。他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就拉開了。原來,那些差役沒有捆死扣,他們覺得陸晨跑不了,也沒人敢跑,能跑到什麼地方去?捆個活扣,到了知府衙門可以輕鬆的解開。
但他們卻沒有想到陸晨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腦子中根本沒有權威一說,繩子拉開,他突然對洋洋得意的花世傑笑了一下。
花世傑一愣,他背在身後的手突然前伸,一把抓住了花世傑的兩隻耳朵,奮力躍起,膝蓋狠狠的搗在花世傑的臉上,花世傑的腦袋猛向後揚,嘴裏向外竄血,伴着血的,還有兩顆牙。
陸晨這一招用力極大,甚至比剛才撞江郎那一記還要重,他恨花世傑這副得意的樣子,恨花世傑說要娶連月,這下手間當然不會客氣。
花世傑向後退了幾步,一頭扎在地上,暈死得乾乾淨淨。知府劉道正也看不慣花世傑的洋洋得意,一個訟師,你憑什麼在知府衙門這樣得意,突然看到陸晨給了花世傑一下,他差點沒樂出聲來,不過他馬上就明白髮生了什麼,張嘴大吼:「大膽陸晨,這是要逃跑嗎?」
陸晨根本沒有回答劉道正,轉身就向一處小門跑去。
「反了,真是反了,還不快去追,還愣着幹什麼。」劉道正可沒想到他真敢跑,對着那些同樣愣着的差役們跳着腳的罵。
那些差役還真沒有見過敢跑的人,陸晨這樣做讓他們根本料不到,聽到劉道正的大喊,他們這才回過神來,轉身大吼着,如狼似虎的追他而去。
陸晨身上有傷,其實他昨晚就受了傷,但並不太重,可剛才被唐彪打得可不輕,唐彪本來就對他懷恨在心,下手自然不會客氣。他剛才一直在硬撐,進入小門後就向里跑,他也不知道裏面是個什麼地方,而且這時候兩眼發花,眼前的景物都是搖晃的。
知道自己不能暈倒,用力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看清了眼前的一道長廊,他奮力跑了過去。
越過一道假山,進入長廊後,聽到後面傳來差役們的叫喊,慌亂中一推身邊的一扇門,門卻應聲而開,他一頭便扎了進去。
屋裏擺設跟連月房間差不多,而且有種奇怪的香味,他斷定這應該是個姑娘的房間,左右看了看,用力一躍,再一次上了房梁。他剛上去,那些差役們已經到了這裏,他們左右看,卻失去了陸晨的蹤影,一個差役大喊:「是不是進了房間?」
眾人一聽有理,一個人就欲推門進去搜查。
「放肆,豈有此理,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一個女聲突然響起,眾差役回頭,鶯鶯一臉怒容的向這邊走來。
鶯鶯心裏煩得要死,每日在這個家裏,她感覺不到一點的快樂,剛才她出去了一下,到了街上更加的煩,街里的人一個個的讓她感到俗不可耐,姑娘們賣弄着矜持和風騷,男人們偽裝着清高,她在岳瀚樓里轉了一圈,看了看那道牆上的詩句後便又回來了。
剛回來,就看到一幫差役站在她的門前,她不由得火冒三丈,她對那些才子都看不上眼,更不要說差役這些粗人了,他們還想進入自己的房間,鶯鶯怎麼能不發怒?
差役們見她走來,一個個都低下了頭。
他們對府里這個小姐都垂涎三尺,可小姐眼界太高了,他們也只能是想想,平時連看也不敢正眼看一下。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鶯鶯說着話已經到了這些人面前,柳眉倒豎的看着這些人。
「大小姐,剛才有個歹徒逃了進來,他們是來抓那人的。」
陳師爺在不遠處邊說走了過來。
鶯鶯對陳師爺怒目而視:「陳師爺這是什麼意思?是說鶯鶯藏了這個歹徒?」
陳師爺忙陪笑:「這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