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不能成為害人的理由。若是我輸了,便是斷掉兩根手指。以現在的機甲技術,還不是腦感遙控,斷掉兩根手指,你真的猜不出後果嗎?我以後都不能駕駛機甲了。」
曉沫冷笑:「她早就想我死,我也死過一次。曾經被人群毆過,就是她雇的人。那次我昏迷了三天三夜,里昂出差,沒人在身邊。你能體會到徘徊在死亡的感覺嗎?死亡不可怕,但真正絕望無助,只能等待死亡降臨的時候,那種噬骨的痛苦是多麼難熬。」
曉沫說着,神色有些黯然。之前她讓小宇給她體會過一遍雲曉沫死前的感受,她也不禁替雲曉沫難過了一回。雲曉沫死前極為痛苦,那痛苦生生煎熬死一個人。
經歷過一回的她,多少能感同身受。突然手上一陣冰涼,曉沫微微驚訝,竟然流眼淚了。
「抱歉,我不知道。不是,我知道了,無論是什麼人,只要傷害自己或者傷害家人,都不值得同情。」泰勒吶吶地說。
「沒事,我說出來舒服多了。」曉沫接住伯克遞過來的手帕,抹掉淚痕,抱怨道:「肯定是剛才冷的,淚水那麼多。」
她心裏擔憂是否之前雲曉沫影響到自己的情緒,不過這個問題還是留待以後再說吧。
「你是個堅強的女孩。」伯克道。
曉沫笑着說:「謝謝誇獎,我沒有你們男生堅強。」
伯克聳聳肩,多了一分未知的惆悵:「不知道呢!或許我們比你都不如。」
車內靜默許久,沒有人打破此時的寧靜。
懸浮車停下,降落在阿諾德新建的水上餐廳門口。
水上餐廳,比丘城內並不少見,可騷包到完全採用中國古風設計的亭樓小閣水上餐廳,就只有阿諾德這個同樣騷包的人會做。餐廳建立在大湖之上,大湖兩旁種植了五棵巨型星植,手掌大的葉片,疊影在一起。遮住餐廳上方的一片天空。偶然漏下來的陽光形成斑駁的光點,灑在碧綠的湖面上,能與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境媲美了。
「真棒!」曉沫發自內心的讚嘆。
「別光顧着欣賞景色,我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泰勒推她一把,示意她快點進去點餐。
曉沫翻着白眼對他說:「我還沒有聯繫阿諾德叔叔呢!進去還不被人趕出來?」
「那你快問。」泰勒快等不及了,催她動作快點,主動幫她聯繫阿諾德了。
「叔叔,我來你的水上餐廳吃飯,有沒有位置留給我?」曉沫招招小手,又道:「如果你沒有位置留給我,你以後都不用來我家了。」
阿諾德聽出曉沫話里的另一層意思,不給她位置,以後就沒有好菜品提供了。
「我剛好在這裏,你等會,我出來接你們。」
曉沫掛掉電話:「ok,本小姐出馬,沒有事情是不可能的。」
泰勒興奮地跳起來,阿諾德就在這裏,那他們是註定能用上這裏的午餐了。爺爺等了那麼久都等不到,他卻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吃上了,還不讓他在爺爺面前得意一回。
阿諾德大步朝曉沫走來,今天他沒有穿上以往溫文氣質類型的西裝,而是穿着活力四射的白色運動服。阿諾德本生得俊美,與里昂一樣有一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摘下眼鏡後,無數女士的眼球都隨着他的步伐一起走。
他來到曉沫面前,微微一笑,促狹地說:「你不怕里昂回家後說你?」
曉沫知道他指她和一群男生來吃飯的事情,她反咬一口:「里昂才不會說我,倒是你小心點,我回家告個小狀,說你連一張特殊的貴賓卡都不給我,讓我等你才能吃得了飯。」
「鬼靈精。」他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尖。
「那也是里昂和你寵出來的。」曉沫使勁拍了拍馬屁,平時她愛嗆阿諾德,沒事找他的弱點戳戳,特別有成就感。今天難得心情好,自然不會與他計較。
「想吃什麼,隨意點,叔叔給你打五折。」
曉沫怨念叢生:「叔叔,你以後不要來我家蹭飯了。」
阿諾德的大掌拍在她的頭頂上,隔着帽子揉她的頭髮,不由想到她脫下帽子時肯定會像毛茸茸的小貓,手上的力度跟着大了幾分。
「不許再欺負我。」曉沫扯下他作惡的手,問他:「我是不是有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