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煎熬

    扎紙這門手藝屬於古代五花八門中的老行業,五花指的是:金菊花喻賣茶花的女人;木棉花喻上街為人治病的郎中;水仙花喻酒樓上的歌女;火棘花喻玩雜耍的人;土牛花喻一些挑夫。「八門」是:一門中指算命占卦的人;二門皮指搭賣草藥的人;三門彩指變戲法的人;四門掛指江湖賣藝的人;五門平指說書評彈的人;六門團指街頭賣唱的人;七門調指搭逢扎紙的人;八門聊指高台唱戲的人。

    紙紮手藝屬於七門調,是一門傳承古老的老手藝。

    世事變遷,老手藝相繼沒落,扎紙這門手藝也難逃沒落的命運,方圓十里,我爺爺是唯一會扎紙這門手藝的。

    說起我爺爺,我感覺我爺爺是個矛盾的人,一方面捨不得扎紙這門手藝失傳,希望能找個傳人,好幾次我都看到爺爺對着扎紙店裏的紙人唉聲嘆氣。但是奇怪的是爺爺卻不允許我學習扎紙手藝,這點讓我有些想不明白。

    雖然爺爺不傳授扎紙這門手藝給我,但是爺爺卻也不反對我觀摩偷學。

    打小就跟着爺爺住在扎紙店裏,耳濡目染之下,我對扎紙手藝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對紙馬紙屋之類的扎紙我已經很熟練了,扎出的東西絲毫不比爺爺差。

    或許是因為我在扎紙方面的天賦,爺爺給我的感覺就是更加矛盾了,仿佛在考慮是否讓我繼承扎紙這門手藝。

    雖然紙馬紙屋這些東西我都會扎了,但是我知道我僅僅是學了個皮毛,因為直到現在我還不會扎紙人。爺爺曾在無意中說過,紙人是扎紙手藝中最關鍵的,可惜爺爺從來不當着我面扎紙人,我根本沒有機會學習,這點有些遺憾。

    未知的東西充滿了神秘感,在好奇心的驅動之下,有一次,我趁爺爺不在店裏,就偷偷的將爺爺紮好的紙人拆掉,打算觀摩學習下,但是我才拆了一半,就被突然趕回店裏的爺爺發現了,那次爺爺第一次發火,而且是很憤怒的那種,我的屁股足足痛了一個星期。

    打完我之後,爺爺還警告我,如果我再私自拆紙人,他就不認我這個孫子。

    老實說爺爺的嚴厲和警告讓我很不解,想不明白爺爺為何如此生氣。不過爺爺越是不讓我碰紙人,我對紙人的扎法越發好奇,感覺那紙人身上隱藏着什麼驚天的秘密。但因為爺爺的警告,我不敢輕舉妄動,靜靜的等待爺爺出遠門的機會,到時候我相信憑着我的天賦,拆開的紙人肯定能還原成爺爺發現不了的模樣。

    直到有一天,我終於等到爺爺出遠門,可以一探紙人秘密的機會了。


    那天早上,一個穿着青衣、面色凝重的中年人跑到店裏找爺爺,來人看到爺爺之後,二話沒說,直接從上衣的口袋裏面掏出半塊瓦片遞給了正在扎紙的爺爺。

    爺爺看到中年人遞過來的半塊瓦片,眉頭皺了一下,隨即放下手中的細活,接過瓦片端詳起來。

    看到爺爺如此鄭重,我也多看了那半塊瓦片幾眼,那塊瓦片全身烏黑,和普通瓦片沒有任何區別,我很好奇這瓦片有什麼好看的。

    過了許久,爺爺才將目光從瓦片上移了開去,不過神色卻變得更加的凝重了,仿佛眼前的瓦片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哪裏找到的?」爺爺抬起頭,衝着身旁靜靜等待,一直沒有開口的中年人問道。

    「蘭嶺,聶人坡。」那中年人簡練的回道。

    爺爺聽到那中年人的話語,頓時臉色劇變,砰的一聲從小凳子上站了起來,一臉不敢置信的望着來人。

    見到爺爺如此緊張,我着實嚇了一跳,想不通一塊破瓦片為何能讓心態平靜的爺爺如此緊張。

    那中年人仿佛早就料到爺爺的反映,沒有任何吃驚,只是重重的點了下頭。

    看到那中年人點頭,爺爺的雙眉鎖得更緊了,仿佛發生了什麼大事似得。

    老實說,我很想詢問下爺爺那瓦片有何奇特之處,還有那蘭嶺聶人坡又是在何處,但是我還未開口,爺爺就衝着那中年人說了聲等下。就直接衝到了店面後面的裏屋去了。

    沒一會兒,爺爺就背着一支泛黃的箱子回到了店裏。

    看到爺爺腰間的箱子我楞了一下,那隻箱子我見過,爺爺扎紙人的時候就會將那箱子取出來,平時爺爺都是將箱子鎖起來的,我感覺那裏面是爺爺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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