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筆帶過,太過簡潔了。
整個資料看下來,除了知道自殺的女孩子叫做蕭飛琴就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你懷疑這個女的是他殺?」張軒也在他身邊坐下來。
「現在還不清楚,你去查一查女方家裏,她們是本地人。」李言成說道,資料上顯示對方就住在離學校不遠的附近。
張軒也沒問為什麼,直接起身便出了門。
李言成靜下心來看自己面前的資料,但是他才沒看見幾行字便見張軒又走了回來,「我剛剛本來想去那邊看看,結果聽他們說對方早就已經搬走了。」
張軒口中的『他們』指的是本地的警察,這些人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對周圍的情況十分熟悉。
見李言成和張軒在說這件事情,便有本地的警察耐不住寂寞開了口,那人說道:「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還在這裏呆得住?早就已經搬走了。」
「他們是什麼時候搬走的?有多久了?」李言成問道。
「什麼時候啊……大約是在出了事情之後3個月左右吧,他們就舉家搬遷了,什麼地方不知道,反正人就是收了東西就走了。」那小警察說道。
3個月左右?
李言成眉頭狠狠一皺。
資料上清楚的顯示那一家人在本地不過是小康家庭,家中有一兒子一女兒,長年累月在本地居住,並不具備短時間之內購買新居的財力。
雖然李言成也能理解對方不想留在這傷心之地的想法,但是對方的速度未免太過迅速。
「那男助教呢?」李言成又問道。
「那助教啊?那助教在那女的死了之後沒多久就找不到人了,而且這女的又是自殺,又不是他殺,我們總不能把人扣留起來,也就沒管他了。」那小警察聳了聳肩。
關於他這種說法在場的人里除了夏曉東皺了皺眉頭,其他警察基本都沒任何反應。
警察畢竟只是警察,對方一沒殺人,二沒犯法,就算對方在道德底線上已經越界,可是警察也沒有權利把對方關押起來。
「現在能查到對方的去向嗎?」李言成問道。
「你沒事查他幹嘛?找他還不如去找找你們自己的人,到時候可別死在這裏了還怪我們沒看好。」那小警察道。
「你——」夏曉東瞪眼。
「麻煩你們了,這件案子大概跟我們現在要找的人有關係,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有什麼以後再說可以嗎?現在先幫我們找一找人吧!大家都是警察,那些人膽大到敢襲警也是對你們的蔑視不是嗎?」張軒站起來說道。
張軒的態度十分誠懇,而且把錯也承擔了下來,那些在一旁看笑話的警察雖然心中有些不爽,但是張軒都這麼說了,他們也不好再斤斤計較,便紛紛站起身來開始忙碌起來。
這裏到底不是張軒之前所在的警局,做什麼事情都要靠他們幫忙,張軒並不準備在這個時候和他們撕破臉。
張軒那一席話還是有些作用的,他這話說完過後沒多久便有警察抱了一堆資料過來,「這些是那個男的的資料,你們也不要抱什麼希望了,這些資料都是當時學校教務處留下來的,我剛剛想起來了去翻了一下,沒想到它們還在,但是這些資料我之前也看過了根本沒什麼用處。對了,你們要找的那個助教我剛剛也找人去查過了,能查到的資料不多,對方好像從七、八年前就沒怎麼活動。」
「沒怎麼活動?」張軒琢磨着這句話。
一般來說,這樣的人在警察局都會留下案底,對方的身份證和一些資料都會被警察局錄入庫中。
在現在這個信息發達的社會,無論你做什麼都會用到身份證和一些自己的信息,這些信息大多數警察局都能調查得到。
對方說那人不怎麼活動,要麼是對方已經不在城市中生活轉而在農村這種地方生活,要麼就是對方極少用到身份證這些信息。
不過這個時間線也十分的恰巧,七、八年前?那不正好就是那女孩子自殺的時間嗎?
那女的自殺之後這男的就不怎麼活動了,難道真的是因為傷心過度,所以隱居山林呢?
「找,不管是這女的家裏人還是這男的,都找,儘快找出來。」李言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