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確定他真的是S級？」道奇又仰頭幹了一杯酒，「幾百年都沒出現了。」
「不確定。」普爾搖搖頭，「上一個S級死的蹊蹺，又太早，什麼有用的資料都沒留下。」
「那你還……」
「要有光。」普爾轉動着食指上的戒指，「太久沒有什麼能夠振奮士氣的消息了，眼前又大戰將至。」
「那也不能編啊……」
「只是還沒有物證而已，人證不是有陳銘了麼，我不認為他會說謊。」
「我看了資料。」道奇撐着下巴，「他在神示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反應對吧，你當時在他身邊，有沒有觀察出什麼？」
普爾搖搖頭。
「諾，這不就是反證了。」
「我們對S級的了解還太少。」普爾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可以說，我們除卻三百年前留下的那些資料，對S級一無所知。」
「資料呢？」道奇一愣，「雕版印刷術在公元600年左右就出現了吧，你們弄丟了？」
「是，也不是。」普爾搖搖頭。
「這怎麼說？」
「有什麼人，不，是有什麼力量。」普爾撐着下巴，「把它們銷毀了，神不知鬼不覺的。」
「神明？」
「不會，我對總部的安檢系統有十足的自信，那種東西絕對無法用非暴力的手段進來的。」
「那就是有內鬼了。」道奇的臉一沉。
「不清楚。」普爾搖搖頭，「我發現的時候也嚇了一跳，親自去檢索了所有的資料，除了S級相關的信息，其他一切都沒發生任何變化。」他抬了抬眼皮，「我去問了負責人、保管人、備份處，他們很清醒，沒有被控制過的跡象，測謊也沒有異常，問也問不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這些資料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蒸發了。」他頓了頓，「我找到了一個170多歲的老傢伙，那時候我才30出頭，他和我說年輕的時候寫論文，關於將A級培養為S的可行性，某天忽然就不能找到前幾個月看過的資料，中樞提示說資料不存在，他也只當自己記錯了。」
「有什麼東西一直在行動，在每一個人的眼皮底下。」道奇的眼睛微眯着，「算到今天差不多三百年吧，這麼想想，一切事情都透着詭異啊。」
「你那狗鼻子有聞出什麼來沒。」
「信息太少了。」道奇搖搖頭。
「是啊。」普爾嘆了口氣，「正因為這樣，我既不敢否定林塵，也不敢肯定他，他的存在目前還是只有執行部的核心以及我們幾個老傢伙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吧。」
「如果你賭錯了呢？」
「看情況吧。」普爾把臉埋在酒杯後面，銀白的頭髮垂下來，白熾燈光透過酒液和彎曲的杯壁，把他的面孔扭曲成一團。
「他不願意的話，也就只能處理掉了。」他又頓了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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