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心情又被突然跳進來的王克已給毀了,好不容易走了馨姑娘,又來一個皇子,個個分分鐘能要人命。
三皇子王克已...如果是在正常的歷史上的唐朝,應該對應誰呢?
周暖暖覺得應該不是武則天後來的老公,那個李治據歷史記載比較老實膽小,要不然也不會被老婆騎到頭上,而王克已明顯更跳脫甚至有些不羈。
話說李世民的兒子沒幾個有好下場,大唐天朝的貞觀帝叫王思仁,雖然兩個人不是一個人,此唐也非彼唐,但王思仁的某些經歷跟李世民頗有些相似之處。
一個是普通人的世界,一個是修士和普通人共存的世界,對於普通人的周暖暖來說,這兩個世界的區別也沒有太大。
這大概就是那句老話...天道唯一,殊途同歸。
如果這條理論在這個世界通行,那麼王思仁的兒子恐怕將來也不會有好下場了,再加上王克已的性格,其結局多半不會好死,除非修成大能得道成仙。
周暖暖忽然自嘲一笑,她一介凡夫俗子,連修煉都不能,皇子那種人物就該是天上的星星,大家天上地下差得遠了,還替人家操心,自己將來會怎樣還不知道呢...
周暖暖以為這應該只是一場偶遇,她跟王克已在之後的日子裏不會再有交集,只是萬萬沒想到...
接下來周暖暖憂鬱地渡過了剩下的日子,那個王克已沒有再出現,然後就到了國學館開學的日子。
終於熬到了,暖暖鬆了口氣。
前一天夜裏,清平侯夫人找了她過去,囑咐了幾句話後給了她一塊令牌。
「...這牌子便是入學證明,你以侯府千金的身份入學,屬特招一列,會與其他貴胄子弟分在一起,不過...
食宿費用得你自己付,我們侯府不負責,明天入學就要上交了,你可準備好了?」
「讓夫人費心了,錢我已經準備好了。」
陳何諒留下的一千兩銀票,她一直沒動過,為的就是付國學館的費用。
「那就好,把要帶的東西提前準備好,明日丑時便去府門口等着,國學館會有專門的馬車來接人...
還有一事,以後你每半個月可得一次休假,你是打算...回侯府?」
「不好老打擾府里,以後休假我回自己家裏住。」
清平侯夫人滿意地點點頭,「如此甚好。」
…
周暖暖眼神複雜地看了看手裏的令牌,然後鄭重地把令牌收到隨身荷包里。
這就是陳何諒用性命換來的東西,算計了帝王就為了這塊牌子。
周暖暖背上包袱,吹熄燭火,推開門走出屋子。冬兒已等候在院門口,挑着燈籠走在前面領路。
兩人來到清平侯夫人的院門口,夫人正從裏面出來,見了兩人沒說什麼,做了個手勢,眾人便一起向侯府大門的方向行去。
國學館接人是很鄭重的事,即使心中不十分情願,清平侯夫人也要親自來送,這是做給國學館看的。
天還沒亮,一輪彎月斜掛在灰濛濛的天空上。
侯府門前的街道忽然起了薄霧,似乎與平日裏不同,霧氣中透着一股詭異的淡紫色。
周暖暖凝視着紫色霧氣,深情深沉,目光認真。
並未久等,馬車便從霧氣中緩緩行出,這是一輛看上去很普通的馬車,拉車的也只有一匹看上去很普通的黃毛老馬,但是沒有趕車的車夫。
老黃馬慢騰騰走到清平侯府門前,打着響鼻歪頭看着侯府門前眾人,那神情好像在審視着眾人。
夫人帶着眾人向老黃馬行禮,周暖暖抱着包袱走上前。
老黃馬眼珠轉動了一下,打量了一眼周暖暖便微微點了下頭。
在眾人的注視下,周暖暖一個人上了馬車。
馬車裏的空間比外面看到地大很多,暖暖瞬間明白了,這不是普通馬車,而是應用了法術的法器型馬車。
車廂里已經有一個人了,暖暖剛進車廂,裏面那人就歡快地迎了過來,還非常自然地順手接過了她的包袱。
「你好,我是應國公府的,你是清平侯府的吧,我叫周二,你呢?」
是一位非常漂亮明媚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