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到光着上身的盛清讓來開門了,關南怔得好幾秒都找不到言語開口,再開口卻是莫名其妙的英文:「weneedtotalk.」
如願以償的看到對面的女人臉紅了,盛清讓笑得格外愉悅,問:「now?yousure?」
也許是因為在國外待過,他的英語說得很純正,好聽得......耳朵都要懷孕了。
「恩,可以嗎?」
「當然。」他轉身拿起衣服套上身,走過來問她:「在這談還是?」
「書房。」當然是書房啊,誰要在他房間談啊。
兩人去了書房,盛清讓像往常一樣客氣的邀她坐下,關南卻拒絕了,「我就說幾句話。」
「哦。」盛清讓慢悠悠地走過去拉開了厚重的窗簾,接着就在窗邊回頭,「那你說。」
關南看了他一會,直接開口:「盛先生,如果您對我有意見,你直接提好了。」
「怎麼會呢?」他看起來很驚訝,語氣很陳懇,「關小姐已經做得很好了,你該對自己有點信心。」
關南覺得自己真的是多心了,但變化是有的,明明前段時間他已經不再叫她關小姐了,那麼明顯的區別,她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了。
「但是……你之前對我並沒有那麼苛刻。」
他很溫和,「我一直都對自己,對別人很苛刻,只是以前對你稍微比較客氣,現在當你是自己人,才會說那些話。等你以後有了孩子,你會感激我現在對你的一些生活習慣的糾正的。」
「你現在對陸姐也沒有那麼苛刻。」關南不服氣地反駁。
盛清讓笑了笑,他走過來,耐心地解釋:「陸姐是長輩。」
他總能把藉口說得像是難以推翻的論點,關南不善此道,也覺得他永遠不會把話攤開了說,於是放棄了。正準備開口把最後的一手放出來時,對方的手機卻響了,他看了一眼手機,朝關南點點頭,轉過去接聽了。
關南不便再停留,轉身走了。
電話是那群少爺們打來的,叫他晚上出去喝酒。盛清讓聽到這個酒字就頭疼,連忙推脫了。他們又笑話他:「果然家裏面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樣哈。」
這段時間他們沒少說這樣的話,盛清讓已經懶得理會了。嘻嘻哈哈一陣之後宋清拿過電話,走到了安靜的一處,認真的問:「你和那個女人是真的嗎?」
盛清讓沒有說話。
「還是你怕我們送女人給你所以找的擋箭牌?」
盛清讓便笑了,「如果真是擋箭牌我會找她?」
他只是下意識的想譏諷她,結果話一出口味道全變了。
「你還真是,喜歡人家啊?」
算了,他已經懶得再打沉默牌了,便大大方方的承認:「喜歡又怎麼樣?難道我對一個女人感興趣還有罪了?」
「......」宋清好半天沒有說話,到最後才勸他,「如果對方真的不錯,就把握好,但是你爛桃花太多,自己還是得當心。」
盛清讓被他說得有些無奈。
到了這一步,他只想順水推舟,不想再費勁弄別的了,橫豎都還過得去,反正女人是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何況她還這麼討平平歡心。
這麼一想,他又覺得頭疼,那個女人好像軟硬不吃,而且最近對他總是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的是,要辭職的事她已經打定了主意,但是一直沒法說出口,每次過去看到平平那張小臉她就捨不得。
直到有天晚上她過去,聽到平平在和盛清讓商量暑假旅行的事情。
「我最多只能抽出五天的時間。」盛清讓提前申明,「去不了太遠。」
「沒關係啊。」平平沒被影響,依舊興致勃勃的說;「就去爬長城。」
盛清讓嗯了一聲,基本敲定行程。
關南覺得那會是一個機會讓她提出辭職。
這一天下了點雨,關南在家午睡,冷不丁被一個電話吵醒,她翻身拿起來看,是一個陌生電話,接起來是個熟悉的女聲。
「關南,你在哪?」
她一下子就想起來了,「衛晚緹?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
她就在那邊笑,「你在哪?下雨我回不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