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不然要腫。」
關南還是不從。
「你要我動手?」他作勢要壓住她。
有些曖昧了。
關南連忙接過冰袋,「謝謝。」
「是我的錯,非要你過去。」
「我說的不是這個。」她望着他說,他一秒就懂了。
她謝的是他說相信她的品行,在他知道她做過小三之後。
他本想解釋,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究竟是怎麼回事?」關南忍不住問。
「我不太清楚。」盛清讓斂眉答,「似乎他妻子想離婚,造了他出軌的假證據,選中了你這個倒霉蟲。」
關南無奈得說不出話來。
「抱歉。」他誠懇地說。
「沒事。」關南被他的歉意搞得有些誠惶誠恐了,「你不是及時趕到了嗎。」他穿着拖鞋就跑過來了,可見是真的擔心她,這讓關南多少有些感動。
盛清讓沒有說話,他看着她冰敷,過了一會忽然拿手輕按在關南的嘴角,問:「要不要上藥?」
關南小心地拿舌尖碰了碰,感覺傷口不深,便搖了搖頭,「小傷口,沒事。」
盛清讓看了她半響,才說:「以後不要和他們家來往了,上一次是平平受傷,這一次又是你,保不准沒有下一次。」
關南笑了笑,「都只是意外……而且也是我自己沒注意。」
她警惕性太低了,下次碰到這樣的人,一定會躲得遠遠的。
他似乎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拿開冰袋,「上去找平平吧。」
「嗯。」
關南上了樓,敲了敲平平的門,聽到平平在裏面嚷嚷:「走開。」
「是我。」她說,心裏有些惴惴,生怕他也一樣讓她走開,裏面靜了幾秒,然後是小傢伙蹬蹬蹬跑過來的腳步聲,他把門打開了,露出一個腦袋,「南南,你來了。」
「嗯。」關南放下心。
他撇下嘴,「你是不是以後都不來了?」
關南沒有回答,俯身將他抱起來,「你和你爸爸鬧矛盾了?」
平平把頭埋進她頸窩,小小的呼吸讓她脖子暖乎乎的,她伸手推開他的房門,「把鞋子穿起來。」
平平哼哼唧唧的,極不情願的下了她的懷抱,慢騰騰的把拖鞋傳好了。之前抱着他,關南的視線被擋着,現在他下了地,她才發現床上的那些東西,不免驚訝,「平平,你這是……」
滿床的紙玫瑰,還有一支未完工的在枕頭上,顯然是他折的。
平平有些害羞,「不許看!」
他踮着腳來捂她的眼睛,關南笑了,「平平真厲害,都是折給唐期的嗎?」
平平鬆開手,有些疑惑:「送給唐期?」
關南歪着腦袋沖他眨眼,大概裏頭調侃的意味太明顯,平平有些惱火:「我才不是送給她的,你誤會了。」
「哦?」關南顯然不信,「那你還能送給誰?唐期還是你們班花呢。」
平平笑了笑,眼裏有些不屑,「我和她只是朋友,而且她哪裏漂亮了?」
關南只是笑着,沒有說話。聽這語氣,平平和唐期的關係已經很好了。
他扯了扯關南,小聲說:「花是送給你的。」
「啊?」關南有些意外。
「你別辭職,你要是真的不想做我的姐姐也沒什麼,我會乖乖叫你老師,只要你別辭職。」
關南說不出話來,心理防線在這一刻被崩斷了。
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決定,對平平是殘忍的。
「好嗎?」平平仰着頭問,「我不會纏着你,以後也不會留你過夜,你什麼時候有空來看我都行,一直到我十八歲就好。」
關南很無奈,「誰說我要辭職了?」
「爸爸說的。」他情緒很低落的樣子,「他說是因為我不聽話,總是勉強你,你才不想做的。」
關南心裏酸軟得不成樣子,忍不住安慰他:「沒有,你已經很乖了,我很喜歡你,辭職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平平過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睜大眼睛,「你真的要辭職?」
關南語塞,正為難間,盛清讓上來了,一把把平平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