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雨山脈,綿恆千里,終年雲蒸霞蔚。如一條蛟龍匍匐,南北走向,貫穿烽火帝國。
山中仙氣飄渺,修建無數宮殿,道場,亭台樓閣。白猿獻靈果,仙鶴銜靈芝,有一種仙家福地的味道。
上古時期,一尊武道大能先賢,途經雲雨山脈,感悟到群山大勢,晨霜晚露,朝雲暮雨,繼而心靈觸動,悟通武道極致,自創武道無上秘技『雲雨大真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橫掃八荒,親手締造出來萬年不朽的宗門……『雲雨宗』。
『雲雨山脈』,便是因為『雲雨宗』而命名。
雲雨宗的威名,在當今天下,那是着實響亮,如雷貫耳。
千百年來,宗內可謂是高手輩出,無數驚才絕艷的妖嬈俊傑,在此崛起,演繹出來一段段驚天地泣鬼神的輝煌傳奇。在近乎永恆無休止的人族和妖族之間的漫長戰爭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功勳不可磨滅。
作為『烽火帝國』五大頂尖宗門之一的『雲雨宗』,底蘊深厚得可怕!
時值深秋。秋意漫灑蒼穹。整個雲雨山脈沐浴在一層慵懶的色調中。
外圍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峰。峰頂設有一習武道場。佔地數十畝。場地中散亂擺放了一些諸如石墩,沙袋,木樁之類修煉肉身外功的道具。
十幾名虎背熊腰的青年男子在場中舉石墩,打煞力氣;或是在四肢上捆綁幾個沙袋,奔跑,跳躍,上下翻騰,虎虎生風。
這些青年男子的肉身力量已經錘鍊得極為飽滿強勁,稍微一個踢腿,一拳甩出,都發出撕裂空氣的爆鳴聲。他們動作矯健,雷厲風行,全身動作都是腰胯合一。雄鷹博兔,餓虎撲羊,盡在其中。
這些練武青年,都是雲雨宗的入門弟子。
在道場邊緣,還站着數十個體格相對孱弱,臉有菜色的男子,他們年齡從十幾歲到三十幾歲,不一而足。此時,這些男子個個膽戰心驚,聽聞到道場中入門弟子出拳掃腿迸發出來的音爆聲,都心悸得周身瑟瑟顫抖起來。一個個的哭喪着臉,像是在辦喪事。
這些人便是供給入門弟子當成肉沙包恣意踢打的『活靶子』。
在一群活靶子中,其中一個看上去年齡最小的少年,估摸着也就是十五,六歲。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場中入門弟子的每一個動作,一招一式,偶爾微微點頭,似乎略有所悟。
這少年便是蕭寒。
蕭寒從方師哥除妖那小鎮返回雲雨宗,已經兩個月有餘。
在這兩個月中,蕭寒足足憔瘦了一大圈。
都是心臟疼痛給鬧的。
從小鎮返回雲雨宗的當晚,蕭寒便感覺心臟中如有無數螞蟻毒蟲在啃噬,又好像有千萬把小刀在絞殺,劇痛感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痛得蕭寒全身抽搐,直接昏厥過去。
蕭寒本以為自己被小鎮上的妖邪附身,命不久矣,不過,這心痛的毛病,第二天竟然緩和了一絲。第二天只疼了一個半時辰。
第三天疼了一個時辰。
最近幾日,蕭寒仍是每晚心痛,但亦只不過數分鐘的時間而已。
到了昨晚,痛感僅僅一分鐘,令得蕭寒終於放下心來,料想今晚應該不會再疼了吧。
不過蕭寒總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鑽進他心臟里了。但他終究見識淺薄,這件事又不敢到處去問,怕人把自己的心臟剖開來看,因而只能深深埋藏在心中,不去管它。
「這些入門弟子,修煉的是『蠻牛煉骨拳』,據說是雲雨宗的基礎煉體功法。一招一式,我早就爛熟於胸,不過我無法修煉。我的身體素質太差,四肢和腰腹都沒有力量,練起來就是花架子,一點用處都沒有。」蕭寒盯着場中龍騰虎躍的入門弟子,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暗道。「難道我蕭寒就要做一輩子的活靶子,永遠不能夠出人頭地?他奶奶的!齊石,你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若非你將那方師哥賜給小爺的極品丹藥搶奪,小爺恐怕現在就能夠修煉武道了吧…可恨!可恨!」
對於入門弟子齊石搶走自己丹藥的惡行,蕭寒一直心懷憤恨,耿耿於懷,不過敢怒不敢言。
這時,道場中兩個正在煉體的入門弟子,將手中石鎖一扔,退到一邊,略作休息,笑眯眯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