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已經徹徹底底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江楓此子,虎狼心性,豬狗不如!也就一孤兒,被阿丑的父母認為義子,撫養長大,居然連一點香火情分都不講,硬生生拆散了阿丑的婚約,奪走了阿丑心愛的未婚妻。
先不說奪妻之恨。此事之後,阿丑及其父母,簡直顏面掃地,終身蒙羞!在邵家,甚至在整個炎火城,都淪為笑柄!
恥辱!徹徹底底的恥辱!
傾盡三江五湖之水,都無法洗刷掉的恥辱!
蕭寒心中殺機如脫韁野馬般暴走!雙眸刀光閃爍,氣息越來越凌厲,猶如一頭側臥山林的猛虎,看見了獵物,一下子就要撲出來吃人!
「阿丑師兄,你說一句話,我替你廢了江楓。是切片,亦或者砍掉頭顱,要不然直接廢掉修為,讓他從此做一廢人…阿丑師兄,你點個頭,小弟馬上照辦。」蕭寒冷漠道。
「啊?蕭寒世侄…」阿丑父母見自己兒子帶回來的朋友,殺氣居然如此之重,紛紛側目。不過,阿丑父親也算是修行過武道,見過一些世面,也分辨出來,蕭寒只不過煉髓境,還沒有開始換血。這種層次的武者,高不成低不就的,也不見得就能夠在邵家這種世俗龐然大物般的門閥世家中為所欲為。
「蕭寒世侄,切莫衝動!萬萬不能夠動手!這樁婚事,是老頭子親自取締的…不能夠違逆,萬萬不能夠違逆…」阿丑的父親,趕緊出言勸阻。一方面是不敢在家族中造次;另一方面,也是為蕭寒着想,不能夠讓自己兒子的好友,因為幫兒子強行出頭,惹禍上身。
如果蕭寒是真氣境,那完全就隻手遮天,瞬間能夠左右邵家當代族長的意念;但煉髓境,沒有這個本事。
「蕭寒…」一直沒有說話的阿丑,突兀出口,「兄弟,你聽我一句話。」他雙目已然噙淚,神色悲戚絕望,慘不忍睹。
蕭寒心中一陣揪痛,「阿丑師兄,你說。」
「蕭寒兄弟,你不能夠動手,否則,我父母在家族中難做。而且,今時今日,我有幾句話,要當面質問江楓。」阿丑雙目中閃射出毅然堅定之色。
「行,阿丑師兄,今日我不動手。」蕭寒點了點頭。事實上,他這句話語帶雙關,只是言明今日不動手,可並未做出其他承諾。
很快,庭院中腳步聲雜沓,兩名年輕男子,龍行虎步走來。
這兩人踏步進入正房,為首一個,身穿一襲白衫,十八,九歲的年紀,修為是煉髓。五官倒是生得極為俊朗,只不過口唇稍薄,給人一種薄情寡義的第一印象。肌膚略微黝黑。此時此刻,他表情氣度,有一種神氣活現的味道,眼神倨傲,橫掃阿丑及父母。
站在這年輕男子後面的,是一名二十歲上下的黑衣男子,氣息雄渾,一望而知,是換血境修為,天庭飽滿,鼻樑挺直,眉梢眼角,也透露出來處處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白衫男子,微微一笑道。「義父,義母,孩兒回來了。咦?雲帆哥,你也回來了?好啊,雲帆哥,咱們兄弟二人,整整一年沒見面了吧?不知道雲帆哥這一年在雲雨宗過得如何,有沒有再受到欺侮和排擠。不過無妨,小弟最近倒是結交了幾名雲雨宗的頂尖外門朋友。要不,小弟打個招呼,讓那幾位朋友,對雲帆哥照拂一二。還有,雲帆哥,小弟這次回到家族,也帶了一些親手煉製的丹藥回來,等會雲帆哥跟小弟過去領取幾枚吧。」
這白衫男子,便是江楓了。
這江楓說話,看似笑眯眯和和氣氣的,但字字句句,都有一種施捨的味道。而且,神色大搖大擺的,眼睛裏的不屑和嘲諷,不加掩飾。
站在江楓後面的黑衣男子,冷哼一聲。表現出來了目中無人。
「夠了!江楓,不要再叫我們義父義母了,我們不配做你的義父義母!你是藥王谷的高人,一飛沖天,現在也不可一世了。你還來這裏做什麼?」阿丑母親按捺不住,幾乎就有點破口大罵的味道了。「就當我們白養了你十八年!現在恩清義絕了!你走吧!」
「嗯?怎麼說話的?!」站在江楓後面那黑衣男子,勃然變色,厲聲道。「也就世俗中的小小家族人物,小角色,也敢對我江楓師弟咆哮?放肆!不知好歹!」
「哈哈哈哈哈…」阿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