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的眼中放射着洪荒猛獸般的凶芒,冷冷的盯着王拔,那凌冽無比的一劍,在他的神念之中慢了無數倍。
「開」
張揚手中突兀的出現一柄奇形怪狀的兵器,它正是「狼牙」,類似於狼牙棒,又不同與狼牙棒,它的錘頭更長,並且錘頭上的類似於狼牙一樣的鐵釘長短不一、參差不齊,就仿佛它只是一件未完成的殘次品。
張揚晃動雙臂萬餘斤的巨力,再灌注自己部分的靈力,只見一隻虛幻的銀色巨狼憑空出現,它仰天長嘯,無形的聲波擴散而出,站在對面的王拔只覺得一陣奇怪的聲音直刺向他的靈魂深處,這種奇怪的聲波無色無形,竟是無可躲避,片刻間他不禁冷汗涔涔。
「殺!」
王拔強忍着神魂的刺痛與動盪,猛然間手上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
「當」的一聲大響,火光四射,王拔只感覺一陣巨力傳來,手臂一陣酸麻,手心裏粘糊糊的一片,虎口已經裂開。
張揚手臂也是一陣酸麻,心裏暗驚:「我手中的『狼牙』無論在重量上,還是質量上都佔盡了優勢,饒是如此,我也並未佔到絲毫的便宜,這王拔的力氣好大啊!」
王拔的內心更是波濤起伏:「他是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孩子嗎?我境界比他高得多,靈力比他渾厚,儘管如此可還是險些被崩飛了靈劍,如此看來,他無論肉身之力還是靈力精純雄厚程度都絕非等閒,另外他手中的靈兵不但沉重無比,而且等級非常高,不下於我的靈劍,看來我要憑藉境界與靈力力壓他的戰略需要重新調整一下。」
身形交錯,王拔一劍直斬張揚的腰腹,張揚橫棒攔截,王拔手腕一抖,靈劍斜上直撩張揚的脖頸,張揚腳步一錯,殘影紛飛,人已出現在數丈遠處。
一陣風聲王拔如影隨形,不給張揚任何的喘息之機,一劍直刺哽嗓咽喉。
張揚再退,王拔再進形影不離,張揚超長超重的靈兵不能發揮其優勢。
兩人一進一退間電光火石,快逾閃電,令人目不暇接。
「呵呵,看來我的選擇沒有錯,張揚被完全壓制住了。」
「是啊,年齡在那裏放着,雖天縱之姿,但還是嫩了點。」
「哼,那可不見得,二虎相爭不到最後一刻生死難料。」
「張揚在境界上、靈力上、身法上、戰鬥經驗上都全面處於下風,如何戰,依我看落敗身死是遲早之事,只是可惜了他這樣的一位英才。」
紅菱聽着這些議論聲,內心無比的焦急,一雙柔荑攥得緊緊的,指甲已經刺進了肉里,滲透出點點血跡而不自知。
......
......
張揚一味地閃躲,到如今也未見一絲敗跡,這全仗着他超常的神識,王拔的每一個動作都被張揚清晰的捕捉到,他能很從容的做出預判和閃躲。
張揚利用他過人的神識維持着不敗的現狀,他的氣勢隨着時間的流逝卻越來越強,就是他經過這麼長時間消耗的體力與靈力也在悄然的增強着。此時張揚的雙眼更加的赤紅如火,氣息也變得急促了幾分,他想要殺戮,肆無忌憚的殺戮,他漸漸有些失去控制,理智在被一絲一絲的吞噬,他此時就好像一個馬上要爆炸的火藥桶一般,隨時會爆炸。
王拔髮覺張揚的變化,十分焦急,手中靈劍愈加急促,劍劍不離張揚的要害。
只因為一些些許小事,就要取我性命,這城主府的人已經不能以囂張跋扈來形容了,而是視人命如草芥,草菅人命,城主府的人該殺,也許滅了城主府所有人,就等於救了無數的無辜之人。
張揚的意識慢慢被殺戮佔據,他的性情也變得狂暴狠毒起來。
張揚的意識沒有被殺戮的欲望完全佔據,他努力的刻意的保留那一絲的清醒,他有些害怕,有些害怕他真的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惡魔,那樣恐怕他生不如死,無疑此時的張揚已經站在了深淵的邊緣。
張揚的雙眼已完全變成了赤紅色,噬人的光芒閃爍着,王拔的內心更加的不安,身法更加的靈動,一劍快似一劍,一劍緊似一劍,儘管張揚的內心狂暴,殺戮的欲望也不停的衝擊着他那僅有的一絲清醒,但他不為所動,仿佛那堅強的礁石,任你不停的沖刷,我自巋然不動,就是這僅有的一絲清醒,